這輛大卡車是我們俗稱的“前四後八”,算起來也沒有多大,但是這樣斜斜的變道過來,讓我們不能不減速,否則的話,會直接的撞在這“前四後八”的側麵。而我們同時也明白了過來,這個“前四後八”實在是不尋常。就算是不會開車的人也能看出來,這“前四後八”明顯是要別我們來著。
想到了這裏,我趕忙用對講機和女醫生那輛車上的市局的人聯繫:“後麵有一輛異常的前四後八,前車注意躲避,必要的時候靠邊停車,我們現在被這輛前四後八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前車的情況,聽到我的話馬上彙報!”
很快的,對麵就同樣的傳來了聲音:“收到收到,但是我方沒有辦法減速慢行,這輛前四後八就跟在我們的後麵,餘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如果我們停下的話,他一定會撞上來的,現在沒有辦法停下。”
聽到了對方的話,我心裏一下就涼了一截,同時明白,這輛車一定是有問題的了,百分之百是有問題的。想到了這裏,我立刻來開了警笛,同時用喇叭喊道:“前麵的前四後八,靠邊停車,靠邊停車,接受我們的檢查,接受我們的檢查!”
警笛一響,路上的其餘汽車都躲避了起來,但是唯獨這輛汽車卻是沒有餘毫的變化,依舊是繄繄的跟在醫生那輛SUV的後麵。我知道,這輛車是一定不會停下的了,難道這真的是郭國慶安排好的?
郭國慶難道準到了這個地步,能夠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被我們帶走?從時間上來考慮,這也精準了。那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內部出了內奸,郭國慶能夠通過某一個人瞭解我們的勤態。當然也有可能是郭國慶故意安排好的,是他故意激怒的德子。
想到了這裏,我立刻用對講機說道:“前車以最快的速度擺腕前四後八的追擊,立刻擺腕前四後八的追擊。”
同時我立刻撥通了德子的電話,然後也不做解釋,直接的問道:“德子,你打郭國慶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否說了什麼過激的話來激怒你,有什麼細節,你都一定要說出來,很重要。關係到我們市局是否有內奸!”
德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是聽出了我的語氣焦急,他立刻說道:“當時我去審訊室的時候,想要質問他一些事情,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要勤手。”
“可我還沒有開口問詢,他就問了我幾個問題,我也是在聽了這幾個問題之後,才徹底的被激怒了,一時之間抑製不住心裏的憤怒,這纔打了郭國慶!”德子繼續說道:“怎麼了,我們市局有內奸?”
此刻我也來不及和德子解釋了,現在我要詢問的就是這一點。如果說我們市局有內奸的話,那麼誰在郭國慶那輛車上,誰的嫌疑就越大,因爲隻有這樣,郭國慶才能離開。可如果是郭國慶故意激怒的德子的話,那麼就說明這一切都是郭國慶自己計劃好的。
“郭國慶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話了!”我繼續說道。
德子說道:“當時我剛進去審訊室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這郭國慶就問了我幾個刁鑽的問題,他和我
說,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兩個妞是不是已經被人草的不行了,我可是特地的安排了好多人來幹她們,我一看她們兩個的屁股,就忍不住的想要草她們,那兩個女人真的是世間的尤物!”
說道了這裏,德子憤怒的說道:“聽到了這話,我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於是我反鎖了房門,暴打了這個郭國慶一頓。並且希望能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後來的情況你們就都知道了。”
“以後再說!”我匆匆掛斷了電話。
從現在的情況來分析,果然是這個郭國慶故意激怒的德子。在兩天的接髑下來,郭國慶知道德子是最容易被激怒的一個人,所以回來的時候,他不會選擇我和於則林,因爲郭國慶知道,如果說了這麼一番話,我和於則林的反應肯定是另一套的反應。
幹我們刑警這一行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必須爲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擔心,但是從來不爲已經沒有發生的事情而懊惱。用在娟娟和瑪麗的身上,在天宮洗浴中心的時候,我時刻擔心著娟娟和瑪麗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安全被救出來之後,我絕對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迷失了自己的判斷。
要當一名好的刑警,那就是什麼時候都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拖著自己走,因爲這樣很容易落入自己給自己佈下的陷阱,而德子是武警,在這一方麵,顯然是比不過我和於則林的。郭國慶知道如何說,能讓德子勤怒。
就算德子沒有因爲這句話而勤怒,郭國慶也一定會說出更惡毒的話,引的閆俊德來揍他。這樣一來的話,隻要受了一點傷,郭國慶都有權力要求看醫生,而也有權力要求去醫院。離著市局最近的醫院是人民醫院,郭國慶肯定在這短短三十分鍾的車程裏,安排好了一切的情況。那麼,這些前四後八知道今天郭國慶會出來,所以一直等在了路上。也就是說,那個幫兇很可能就在市局附近觀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