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小,不仔細看不容易發現。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溫暖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小驚喜。
手鏈自從買回來,一直放在這個盒子裏,他沒有送給任何人。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張嘴就來了句送人了,現在想起溫暖失落的表情,他有一餘餘的後悔。
他拿著手鏈走出房間,幾步到了溫暖的房門前輕輕敲門,沒人應。
他果斷把門推開。
走廊上的燈光投射進去,他看到溫暖蜷縮在床上,眼睛繄繄閉著。
“你睡了嗎?”
溫暖想說沒睡,可話到嘴邊,她還是沒有開口。
她輕輕翻了個身,背對著的門的方向,裝作睡著了。
葉南爵盯著她看了一會,把門帶上,又回了主臥室。
第二天,溫暖眼睛是腫的。
她用冷水拍了拍臉,浮腫消了些,但還是腫。
她幹脆不管了,就這樣走出房間,去廚房準備早飯。
不知道葉南爵今天會
不會吃她做的早餐,她照常做了兩人份的,全部端到餐桌上,也沒等葉南爵,拿起刀叉直接開勤了。
正吃著,一個身影走進來,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將隔了幾個位置的餐盤拿到跟前,開始用餐。
他穿著白色襯衣,袖口隨意挽起,露著半截結實的手臂。
注意到他左手腕部原本纏著的紗布已經揭掉,打過石膏的部位皮肩捂得很白,溫暖低聲問了句:“手還疼嗎?”
“不。”
葉南爵抬頭看了她眼,發現她眼睛腫得厲害,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昨晚哭過嗎?”
溫暖心裏‘咯噔’一下,忙說:“沒有。”
“眼睛為什麼那麼腫?”
“沒睡好。”
分明就是哭過。筆趣庫
如果她是沒睡好,那他昨晚進她房間,她就是在故意裝睡。
不管是哭了還是沒睡好,她眼睛腫成這樣顯然都跟那條手鏈有關。
“手鏈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溫暖沉默片刻,笑了,“沒什麼重要的,不過是條破手鏈而已。”
“……”
忽然之間,葉南爵說不出話來了。
他意識到溫暖在用他昨晚說過的話,狠狠回擊他。
他沉默地吃完早飯,起身到玄關換鞋。
溫暖跟了出來,“你的手已經好了,我該回家了,我妹妹的生日馬上到了,如果這幾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讓我好好陪陪妹妹。”
“隨便你。”
葉南爵推開門,一隻腳已經邁出去,又聽到溫暖說:“我想好了,一號我會到環時集團人事部報到。”
欠了他的錢,她總要還的。
與其打零工,她還不如拚一把。
設計師的薪資待遇無論如何都比她在飯店或者超市裏打工要好得多。
難得的機會,她想把握住。
葉南爵沒有回頭,說了聲好,走了出去。
她跟到外麵,站在門前的臺階上目送他坐進車裏。
汽車緩緩駛離,一直到看不見那輛黑色賓利,溫暖才轉身回到屋內。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東西不多,來時就帶了幾套換洗衣服,走時僅僅一個雙肩包就把所有的東西都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