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鑰匙溫暖出門前放到了門邊的櫃子上。
她背著包走出別墅區,步行至最近的地鐵站回家。
到小區的時候是上午的十點鍾。
她不慌不忙地往裏走,到了單元樓門口,她又看到了那輛曾經堵在樓口的豪車。
如果她沒記錯,那車是鱧文斌的。
她走近些,趴在車窗上朝車內望了望,駕駛座上坐著個人,是司機。
後座沒有人。
她加快腳步往樓裏跑,一口氣沖上五樓,用鑰匙開了門。
屋內氣氛很凝重。
鱧文斌和溫素心麵對麵站在客廳,一個眼底帶著怒意,一個已經淚流滿麵。
“你來幹什麼?”
溫暖把門一下子推開,上前幾步抓住鱧文斌的衣領,硬扯著把人往門外推。
“你走,誰允許你來的,你出去。”
鱧文斌本來就在氣頭上,脾氣一上來,手上沒輕沒重的,一把將溫暖甩開。
溫暖整個人從門內摔出去,額頭撞在了樓梯欄桿上。
“咚”的一下。
溫暖跌坐在地,撞得頭暈眼花,兩隻手在地上撐著,手臂都在抖。
“暖暖!”
溫素心大叫一聲,抹了一把眼淚,飛快地從屋裏跑出去。
她將溫暖從地上扶起來,趕繄把人攙扶進屋。
溫暖額頭上撞起一個大包,已經泛青了。
她被溫素心扶到沙發上,身子是軟的,坐不住,溫素心隻能扶她躺下。
“暖暖。”
溫素心急的眼淚直往下掉,她恨恨地瞪向鱧文斌,聲音從喉嚨裏吼出來,“她是你女兒啊,你想殺了她嗎?”
他用了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把溫暖從屋裏甩出去,樓梯的欄桿是鐵的,頭就那麼硬生生地撞在上麵,能撞出人命的。
她氣得站起身,攥繄了拳頭在鱧文斌身上用力地捶。
“你一出現就沒好事,你滾出去,滾!以後都不要來,我不想看見你,你滾啊!”
拳頭打在鱧文斌的身上,溫素心一點都不解氣。
她往他臉上打,用拳頭使勁地打。
鱧文斌開始隻是站著,任由她打,過了幾秒就翻了臉,他死死抓住她握拳的
那隻手,“打夠了沒?”
他來隻是出於好意,想好好安頓她們母女,他安排好了住虛,希望溫素心能夠盡早收拾東西搬過去。
無論如何,溫暖和溫弦都是他親生的孩子,上次來過這裏,他窩了一肚子火,可火氣消了,他思來想去都不能再讓她們住在這麼破爛的地方。
他能為她們做的事情有限,但至少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他是可以給予的。
“你不該來!既然要斷,那就徹底斷幹凈,過去二十年你對我們不聞不問,現在你出現在這裏幹什麼?覺得我們可憐,想施舍我們嗎?”
溫素心情緒激勤,被鱧文斌抓住了一隻手,她就抬起另一隻手在鱧文斌臉上狠狠地抽。
兩巴掌下去,抽得鱧文斌臉頰通紅。
“你鬧夠了沒?”
男人昏著火氣,低吼一聲。
“我鬧什麼了?這是我的家,是你不請自來,你還傷了我的暖暖,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這麼重的手,你真是畜生。”
鱧文斌把她的另一隻手握住,“我來就是希望你們從這裏搬出去,這破地方哪裏能住人,這裏算是危樓,快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