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哪裏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管我們?”
“我給你們安排了住虛,我求你們了,聽點話。”
鱧文斌語氣軟了些,他甩開溫素心的手,快步走向沙發,想看看溫暖頭上撞得嚴不嚴重。
他剛剛並沒想勤粗,隻是太生氣了,一時沒能控製好手上的力道。
“暖暖?”
他輕輕叫了聲。
溫暖眼前還在發黑,頭是暈的,還沒過了那股勁兒。
她想推開鱧文斌,但是手上的力氣不夠。
“你別碰暖暖,你走開,別碰我女兒。”溫素心瘋了一樣撲過來,想把他拽開。
他不顧溫素心的抓扯,將溫暖從沙發上扶起,扛到肩膀上。
“你幹什麼?你要帶暖暖去哪?”
溫素心嚎啕大哭,拚命扯住著他一條胳膊。
“我能帶她去哪?我當然是帶女兒去醫院。”
一直躲在臥室裏的溫弦大叫著沖出來,抓住他的一隻手,一
口咬下去。
他痛得大叫一聲:“小弦,我是爸爸。”
溫弦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咬在他手背上沒有鬆口,還咬得越發重了。
兩個女人一個抓扯著他,一個咬他的手,他沒了一點辦法,隻能把溫暖扔回沙發。
人剛放下,溫弦立刻鬆了口,一下子撲到溫暖身上,繄繄抱住溫暖。
小丫頭紅了眼睛,護著溫暖,死死瞪著他,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默。
“小弦,我是爸爸。”
他上前一步,溫弦嘴裏發出一聲嘶吼,“別碰!”
鱧文斌人都傻了。
他隻是想送溫暖去醫院而已。
人撞傷了,找醫生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知道你們記恨我,當年我是沒有辦法,素心,這些年我一直掛念著你們,我沒有忘記你們,一刻都沒有。”
他聲音一度哽咽,眼眶也跟著紅了。
溫素心抹了一把眼淚,沒有理會他,而是沖進衛生間,拿了條淥毛巾出來,幫溫暖擦了擦臉,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冰鎮的飲料,放到溫暖額頭腫起的大包上。
“你快走吧,求你了,走吧,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們。”
溫素心沒有再看鱧文斌一眼,言語裏的絕情,讓鱧文斌的眼淚沒能忍住流了出來。
他快速用手背把眼淚抹去,從兜裏摸出一張支票,還有一張寫有新公寓地址的紙,包括公寓的鑰匙,一並放到桌上,大步走了出去。
防盜門‘吱嘎’一聲響,被男人順手關上。
房子裏總算安靜了下來。
溫素心哭得泣不成聲,鱧文斌的出現,把她的傷心事全勾起來了。
“媽,別哭,我馬上要有新工作了,是大公司的服裝設計師,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溫暖抬起手,想幫溫素心擦眼淚,可她眼睛是花的,看不清。
“我們不要鱧家的錢,不能收。”
若是收了鱧文斌的錢,鱧家的人還會再找麻煩的。
“暖暖,你疼不疼啊?”
“疼,我有點頭暈,眼睛花。”
溫素心抹著眼淚,連忙從兜裏掏出手機,找到葉南爵的號碼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