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韓七月在食堂裏打了飯帶回宿舍吃。
到底是大廠,夥食可比公社裏好多了,味道上不如國營飯店,但和國營飯店的味道相比也差不多。
但在廠裏吃飯實惠啊,比國營飯店便宜一半還不止。
韓七月想著,等改天回家的時候,要在食堂裏打上幾份紅燒肉回去給家裏人解解饞。
回到宿舍裏,吃了晚飯,韓七月直接到空間裏忙碌開了。
今天中午和小段秘書的一頓飯沒白吃,韓七月掌握了不少信息,這些信息不光包括棉紡廠的,對縣城裏幾個廠子的信息,韓七月都了解了一些。
這樣,她更加有把握搞好交流會了。
而此時的廠部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們都在大禮堂裏布置會場。
一般中秋節前一天一定會召開幹部職工大會。
因此,在中秋節前一段時間,除非有大事,都不會開大會的。
但他們卻在這時候召開幹部職工大會,很多人都在猜測。
“李秘書,你知道什麼事兒不?”
“我不知道,都沒聽說。”
“廠長真是越來越隨性了。你說說,都下午了,才說明天要開大會,害得我們這時候還要加班。”
旁邊的人忙拉了一把說話的年輕女子。
“李紅,你小聲點,竟然敢編排廠長,你是覺得日子太好過了?”
李紅這時候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忙就閉嘴不再說話。
“段秘書今晚怎麼沒過來?平時他都在!”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同誌忽然問。
“廠長才剛從市裏回來,看臉色不太好,段秘書大概過不來了。”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婦女笑著促狹:“怎麼,小梁秘書這是想小段秘書了?”
年輕的女孩子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帶著嬌羞說:“趙大姐,你怎麼能這樣說,羞死人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年輕小姑娘麵皮嫩,一跺腳,直接跑了。
眾人更是笑得樂不可支。
而此時在廠長辦公室裏,氣氛空前嚴肅。
小段秘書跟著廠長這幾年,從來沒見過廠長這樣凝重的表情,似乎就要發火,卻硬生生的壓製住的感覺。
“廠長,我覺得,這位年輕的同誌有所圖謀。”
開口的是副廠長李大誌,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李大誌是專管生產的副廠長,要說抓生產,這個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可是,他的劣勢也是明顯存在的,那就是這個人不能與時俱進,而且私心太重。
他的話剛結束,就被另外一位副廠長反駁了。
“人家圖謀咱們廠的什麼?落後的生產技術?還是破舊的廠房?還是圖咱們幾卷布?就韓七月這樣的本事,隨便放在哪個廠裏,不是當寶貝?”
被擠兌的李大誌很不樂意。
“馬大國,你怎麼說話的?”
“我說話衝怎麼了?韓七月同誌的計劃書,那是被上麵的領導們肯定的,對我們廠大有好處。”同樣作為副廠長,馬大國看嘰嘰歪歪沒有格局的李大誌不爽很久了。
“這可是搞資本主義那一套,你們不怕被她帶到溝裏去,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