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找個地縫狠狠鉆進去,若是別人也就罷了,那可是她娘啊!

月清音無奈的一拍腦門,臉皮火辣辣的燙,隻覺得她不應該在閣樓裏,她應該在閣樓下躺平。

“娘!你、你老盯著我幹嘛!”

身澧因方才親密升騰的熱度仿佛尚未完全褪去,月清音隻覺得自己一張臉恐怕紅的像猴子的屁股,哪怕已經熄了燈,也會在房間裏發亮的那種。

“清兒,你老實跟娘說,你和北冥……到什麼地步了?”

轟!

唐婉夢的話音落地,月清音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仿佛快要被周遭滾燙的氣溫燃成灰燼。

男女那些事情她雖然不算都懂,朦朦朧朧知道個七七八八,但什、什麼地步?

她對男女之事的認知隻在於知道兩個人都要腕光衣裳,她、她們……

“娘!你胡說什麼呢!”

月清音羞憤的推了唐婉夢一把,呼吸都急的有些發顫。

唐婉夢見狀,這才無奈搖了搖頭,即欣慰又悵然。

見她這樣,恐怕還沒到尋常夫妻的那個地步。

自打大婚那日,聽聞近日來清音姐兒的病反反復復,恐怕也是夜王念及清兒的身子,不曾操之過急。

唐婉夢欣慰他對清兒一片真心,悵然卻是……她恐懼了這些年,養好的白菜還是讓人給拱了,難受!

“你這死丫頭。”

她皺著鼻子,沒好氣的點了點月清音的腦門。

“這些話跟娘有什麼不能說的,的虧今夜來的是我,若是你爹,豈不是又要大發雷霆。”

月清音聞言一愣,眨了眨眼,滿臉寫著‘為什麼’。

唐婉夢見狀,無奈一笑……

月文軒雖然脾氣暴躁了些,孩子真做錯了事,發起狠來也舍得下手,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兒奴,才會連帶著不自覺的對夜北冥發火。

但如今,畢竟是歸寧,按理來說姑娘家回門是應該和女婿分房睡的。

對娘家人來說,白菜還是自己家的,讓人當麵拱了,難免心底鬱結!

連她尚且如此,要是真讓月文軒看見小兩口親密的一幕,隻怕是火冒起來連房子都能點燃。

“你啊,怪娘沒提前安排好,北冥母妃去的早,恐怕也沒人教他這些。新婚夫妻歸寧,是不能同床共枕的。”

她看向女兒的神色有幾分蟜嗔。

“在爹娘眼裏,你還是個孩子呢,你爹更是這樣,你們舉止親密,他哪受得了那個刺激。”

唐婉夢這樣說,月清音似乎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

怪不得今夜,母親破天荒的允許自己來她的清輝閣睡呢,不過能和母親睡,她也是開心的,嘿嘿。

見到月清音一臉癡態,笑得像個小傻子,唐婉夢心都快化了。

她原本擔心下午的事情是夜王欲蓋彌彰,想替清音姐兒保全了聲名,但看著兩人關係依舊那般親密,料想這件事應該是當真有些誤會。

否則以自家丫頭這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的性子,哪會懂得‘曲意逢迎委曲求全’那一套。

隻要她對夜北冥也是真心的就好,唐婉夢伸手揉了揉女兒毛茸茸的頭頂。

“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先睡吧,明日娘親給你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