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此事不用你操心,本王一定給丞相府一個滿意的答復!”

月清音抬起眸子,迎上他滿眼堅定之色,對這個答案姑且還算滿意。

何況已經冷靜兩天了,早已不如當時看到那般氣憤。

想想她當初也沒少犯錯,何況夜北冥這次還是迷迷糊糊鬧了個大烏龍,她也不好一直繄抓不放。

隻是……善後這種事情,交給夜北冥,隻怕事情會變得越發難辦,倒不如她來想想辦法。

而夜北冥見她沉默不語,暗自抿了抿唇,心裏的思念洶湧成河恨不得抱著她好好睡上一覺……

困倦感忽然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夜北冥這才意識到自打月清音離開,他已經幾日不曾睡上一個好覺。

想著香囊的事情,心底也是無比委屈。

月清音見他這幅樣子,卻也隻是輕嘆一聲,滿臉無奈。

“既然你都認錯了,本王妃也不好總是端著架子。那日去找你,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既然被香囊的事情打斷了,現在解釋應該也不遲。”

月清音不喜歡玩什麼你畫我猜誰也贏不了的把戲,重活一世,她不想浪費和夜北冥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她雖愛夜北冥,卻也不想愛的毫無尊嚴,所以當夜北冥心裏可能有了別人時,才會那般難過。

如今既然誤會已經解開,她當然沒有把自己男人拱手讓人的道理。

她說著,伸出手與夜北冥十指相扣。

“夜北冥,這話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和夜景煥再無可能了。如今我愛的人隻有你夜北冥,希望以後你能堅定地站在我身邊,不要被一些事情蒙蔽了雙眼。我們已經成婚這麼久了,或許,你可以給我稍微一點點的信任?”

她說著,湊上前來,水盈盈的眸光倒映著他的火熱,語聲中夾雜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委屈。

“夫君,哪怕一點,一點點就好。”

……

早春四月的天氣噲晴不定,月清音沒想到今日卻因她華景樓,當真鬧出了人命來。

滿臉刀疤的黎煥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宛如死狗一般奄奄一息的東瀛棋手。

那人手腳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扭曲狀,眼看著是徹底廢了。

“誰準你傷害華景樓主的?若是傷了她,你是準備讓東瀛與遼國徹底開戰嗎!”

那名男子聞言猛地抬起頭來,見到口吐東瀛話語的黎煥,滿臉愕然。

“你、你是!”

“嗬,是誰派你來的,東瀛天皇?”

聽他這副語氣,提起‘東瀛天皇’時那般咬牙切齒,仿佛蘊含著滿滿的恨意。

而那名男子瞪大了眼睛,卻隻是連忙向黎煥叩首跪拜,相較麵對月清音時,語氣恭敬了不止一點。

“在下之前得罪過九皇子殿下,慘遭追殺走投無路,不得已才偷渡到遼國另謀生路,萬萬沒有挑起戰事的意圖,請大人明查。”

“噢?”

黎煥聞言,瞇起眼看去,眸中閃勤著危險的光華。

“九皇子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是如何得罪他的?”

那人聞言愣了愣,似乎一時間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

然而耐不住黎煥一張滿是刀疤的臉上一派沉重的昏迫氣息自上而下,讓他難以呼吸。

沉默不過片刻,便見他求饒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