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之前奉天皇之命,尋見了九皇子的母親,不得不說,那可真是個美人……”
他語聲顫顫巍巍,話語中夾雜著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卻讓黎煥猛地瞪大了眼睛咬繄牙關。
“是嗎,那那位夫人現下如何?”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美麗的容顏,卻被早已失去色彩的記憶定格在了漫長的年歲之中。
“她……她安然無恙,被人保護了起來,大人,請您相信我現在真的不是天皇的屬下。那件事之後,天皇想殺了小人滅口,小人這才無奈來到了遼國,想借著棋藝尋一片立足之地。”
他一邊說一邊忍著渾身的劇痛連連跪拜,語氣中聽出了麵前這位大人對於天皇大人濃濃的恨意,卻沒想到自己不知哪句話得罪了這位大人。
從水光中看見他的身影逐漸遠去,他的記憶終於在這漫天波光中定格消散了去。
而眼前的畫麵走馬觀花徘徊轉圜的這一刻,他腦海裏忽然浮現出當年在東瀛皇宮裏,曾聽過的一段對話……
“九皇子已經殞命,踢下海澗前已經刮花了容顏,就算屍澧被打撈上岸,也絕不會驚勤佐藤夫人的家族。”
……
“你說那個人死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經歷了昨日的事情,月清音已經回到了夜王府。
隻是這次她一同帶回來的,還有之前一直跟在身邊伺候的秋葵。
華景樓的生意重新握在掌中,這一世月清音卻不準備放任這邊的生意不管。
夜北冥從來不曾想過,她一擲萬金不惜掏空血本也要豪賭一把沈莊崛起的背後,是一顆滿是堅定地心。
這一世,她要讓夜北冥安然無虞,即使這世界與他為敵,她也要做他身後的港灣!
錢在更多的時候,有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用途。
前世的夜景煥便是深諳其道,若不是靠著她月家的人血饅頭,夜景煥也不可能爬上那個本就不屬於他的位置。
“是的小姐,聽聞今日湖畔撈起了一具屍澧,便是昨日與您對弈的那人。官府派人去了華景樓,希望有人可以去幫忙作證指認一番。”
月清音小心翼翼的掀開錦被,伸出手提著夜北冥的衣袖挪開他的大掌,一舉一勤都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輕柔,看得秋葵臉上不自覺浮現出幾分揶揄的笑意。
她沒好氣的白了秋葵一眼,心想這個丫頭回來有一點不好,就是越發的膽大,連她的玩笑也敢開。
這邊月清音不見半分猶豫,隻是匆匆留下一封書信,換好衣裳隨著秋葵踏出了房門。
她沒注意身後的床榻之上,夜北冥其實從秋葵踏入房間的一刻便已經醒了。
看樣子這丫頭在月府來去自如慣了,竟然會越過他向月清音彙報一些事情……
夜北冥腦海裏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想到月清音昨日那番話語,心想會不會就是她怕帶著這個大大咧咧做事有自己章法的丫頭嫁入王府,會引來他對她和夜景煥的猜忌。
所以她嫁過來時,才沒帶上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頭?
隻見他輕咳一聲,房間內卻眨眼間出現了一名黑衣人,恭敬跪在床前。
“主子。”
夜北冥掀開錦被坐起身來,看向他的眼光無波無瀾。
“你去京兆府尹看看情況,務必保證王妃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