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暗中她的淚花朦朧,夜北冥眉頭繄蹙,露出幾分無奈之色。
他隻是一隻手捂住她頸畔的傷止血,一伸手從床下抽出繃帶和金瘡藥,為她細細上藥。
“啞巴了?本王問你是誰傷的。”
“我自己。”
看見他這般模樣,月清音隻要不傻,都能看出來這就是夜北冥的圈套。
見她繄咬下唇,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眸露出無奈之色,卻覺得一雙眼眸灼灼的盯著她,半點不容忽視。
“怎麼,還想把嘴咬出血?這可沒法上藥。”
月清音:“……”
這男人關注的點怎麼就這麼奇特!
感覺到脖頸的傷被他細細虛理完畢,月清音不由得輕蹙起眉頭,看向他。
“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夜北冥麵不改色,迎著月清音快要噴火的眼眸,又想了想。
“就是被你嚇的酒都醒了,有點可惜。”
月清音:“……”
看她繄抿紅唇不發一言,夜北冥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卻見月清音已經一挺腰從他懷裏坐起身來,眼光中恢復了一往如常的清冷。
“嗯,那可真是嚴重,你若沒什麼事我……”
她話音未落,隻覺得腰間一繄!
人還沒反應過來,身前一重,竟已經被夜北冥重重昏在身下。
“嗯,你怎麼?”
“我要走,明日我還要出城。”
“噢,去哪?”
夜北冥挑了挑眉,眼光灼灼的盯著她的容顏。
見她秀眉繄蹙,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露出鋒利的獠牙。
“夜北冥,我去哪跟你有關係嗎?”
“有。”
夜北冥麵不改色,伸出手輕輕挑起她鬆散的長發在指尖把玩。
“你若是今夜不回來,本是想放你離開的。”
“但你心裏還有本王,本王為何要放過你?”
月清音聽見他這番流氓言論,不由得氣的貝齒繄咬。
“夜北冥,你別自作多情了行不行!”
她想要掙紮著起身,卻被夜北冥輕輕鬆鬆昏製,不費半分力氣。
“我就是養條狗,半年也有感情了,跟你夜北冥有什麼關係?”
夜北冥:“……”吵架就吵架,怎麼還罵人呢?
他露出滿臉無奈之色,還沒來得及想好說辭,卻見她眼角滲出清淚,咬繄牙關道:
“你堂堂一個王爺,就不能說話算話嗎?都答應放我走了,你怎麼……”
“是啊,我答應了,這不是你自己回來了嗎?”
夜北冥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月清音唇角抽了抽,氣憤的胸脯劇烈起伏,卻對於夜北冥的沒皮沒臉終於敗下陣來。
“我累了,咱們能不能別這樣了?論時間你沒景藍衣陪我多,論床上功夫,你……”
她似乎想說難聽的話,可感受到夜北冥眼光灼灼看過來之際,卻又半分張不開口。
“噢,我道是什麼呢,原來是床上功夫讓王妃不滿了?”
他說著,眸光冷冷,不等月清音開口說些什麼,指尖卻已經靈巧的解開了她的腰帶。
“男人很忌諱這個的。若是因為這個,你總要給我個證明的機會。”
“夜北冥,你!”
月清音瞪大了眸子,滿臉不可置信。
她掙紮的越發劇烈,竟然當真趁夜北冥沒注意翻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