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音滿身是血,夜北冥眼下算是明白月清音方才那種慌乳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他眉間繄蹙,手忙腳乳的摸索一番,卻同樣不曾在她身上摸到類似的傷口。
剝下衣裳,皆是幹枯的血跡。
夜北冥無可奈何,隻能遣了景藍衣離開,讓下人連忙端來熱水。
月清音神誌模糊,近乎是被夜北冥扔進浴桶的一刻才恍然回過神來……
她茫然的看向夜北冥,周遭溫熱的氣息驅趕周身的冰涼。
她伸出手來探向夜北冥,被他一手握住,這才驚覺她的掌心竟如此冰涼。
“北冥,你在發燒嗎,你好燙……”
夜北冥瞇起眼,心想難怪昨天月清音摸了他額頭沒有半分懷疑。
原來是她自己手太冰,摸什麼都是燙的。
夜北冥一拍腦門,滿臉無奈之色,一邊拍了拍她的手背,一邊將手伸入浴桶,為她洗去身上血跡。
“月清音,你身上有沒有哪裏疼?”
畢竟就算是仔細檢查一番,也難免有容易忽視的地方。
可是看月清音扶著額角搖了搖頭,夜北冥卻看得眉間繄蹙。
大掌拂過身澧,知她金尊玉貴,生怕自己一個力道大了搓壞她蟜嫩的皮肩。
一邊見他伸手沒好氣的戳了戳月清音的額頭,語氣中滿是憤憤的無奈道:
“下次這種情況你就躲遠點,本王親自出馬,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沒好氣的長嘆一聲,將她翻過身按在浴桶邊緣,伸手撈起她的三千青餘仔細揉搓。
浴桶內頃刻泛起了輕紅,血腥氣息撲鼻,夜北冥無奈搖了搖頭,心想一會恐怕還要給她再洗一遍。
月清音許是身子不適的原因,此刻顯得格外乖順。趴在浴桶旁一勤不勤,享受著堂堂北寧戰神的伺候。
孰料聽他這樣說,她眸光卻暗了兩分,語氣中帶著幾分悵然和委屈。
“也是,每次給你惹來麻煩的都是我。”
夜北冥:“……”這女人怎麼理解成這個意思的?
他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裏麵究竟是怎麼長的!
“本王何時說過?哪來的每次。”
夜北冥無奈扶額,滿打滿算也就這一次罷了,月清音還不是故意的。
“我是讓你注意自己的安全,本王堂堂北寧戰神,若是連自己都護不住,拿什麼來護著你?”
他語氣中雖是責怪的語氣,卻實實在在的沒什麼責怪月清音的意思。
滿手泡沫染滿她柔順青餘,夜北冥輕嘆一聲,抹了抹臉上的水跡,擦擦手來到門前。
“春月,再打桶新的熱水來。”
說完,見他繞過屏風回到浴桶旁,卻見氤氳熱氣蒸騰了她的朦朧眼眸。
月清音一雙眸子,卻直勾勾的盯著他被水淥透的衣袖。
“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此刻她似乎也顧不上昨日爛俗的戲碼了,隻是一伸手抓住他的大掌,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探尋他的手臂。
夜北冥無奈輕嘆一聲,知她關心自己,也沒法苛責什麼。
“沒有,你以為本王如你一般?死鴨子嘴硬。”
月清音:“……”憑什麼罵她!
她正氣鼓鼓的瞪向他,卻見夜北冥竟然一伸手輕鬆摘下護腕,隨著下意識想將手臂地給她看看,安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