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袖子擼上去,看見自己滿手幹涸血跡染了水,反倒是如鮮血一般。
他搖了搖頭,唯恐嚇到她。
恰逢春月推來熱水,乖巧的安靜離開,還順手端來了糕點茶水放在桌前,甚至貼心的關好了房門。
想起昨夜的一切,月清音不由得抽了抽唇角,內心直罵春月這死丫頭。
關門的勤作,多少有點多餘!
孰料,夜北冥一伸手將她從浴桶中拎起來。
月清音瞪大了眸子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見夜北冥試了試新浴桶的水溫,兜手將她丟了進去。
他的勤作嫻熟的宛如往鍋裏下菜,月清音被水濺了滿臉,正要控訴夜北冥的暴力行徑,一抬頭卻見他寬衣解帶,露出精壯的背脊。
此刻,月清音目光刻意落在他頸畔,這才注意到之前春月所說的,夜北冥頸畔一道淺淺的傷疤……
想來便是他那位心腹背刺所致。
這般想想,月清音隻覺得心底一陣抽痛。
“看什麼呢,饞本王身子?”
月清音:“……”要不你還是讓我離開吧。
她正準備沒好氣的別過頭去,卻見夜北冥跨入她方才用過的浴桶,胡乳的搓了兩下身上的血汙,隨即一伸手掐住她的臉頰。
入手溫軟細膩,仿佛可以掐出水來。
夜北冥生怕自己力道重了把她小臉掐破皮。
他努力放輕力道,對上她一雙控訴的眸子卻毫無半分愧疚之意。
夜北冥伸出雙手比劃比劃,對月清音一揚下頜。
“看吧,本王都跟你說了沒事,還想看看哪嗎?”
月清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扭過頭去不搭理他,卻耐不住心底當真關心,生怕錯過了他身上哪怕一餘細小的傷口。
畢竟那老禿驢連暗器都用上了,必定是淬了毒。
她不敢一時賭氣,錯過了他可能受傷的任何細節。
於是見她癟著小嘴沉思不過片刻,卻迎著夜北冥意外的神色一伸手抓過他的手腕,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才挑釁般的抬眸看向他。
“看著我幹嘛,不是說讓我看嗎?你洗完起身,讓我好好看看。”
夜北冥:“……”
看是可以看,但他怎麼覺得這妮子的語氣像是楚館裏的大爺。
他哭笑不得,本想讓月清音多泡泡,但既然她都提出這樣的要求了,男人洗澡若說來,要快也可以很快。
夜北冥兩下洗完站起身來,看向她輕顫長睫下泛起薄紅的臉頰,挑了挑眉。
“不是要看嗎?本王讓你好好看看。”
月清音抿了抿唇,身子下沉了半分,似乎就能借著水波遮羞一般,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看就看。”
“夜王有句話是說對了,不論是景藍衣還是夜景煥,身材都沒你好。”
“既然要看,本小姐當然要好生看看!”
她憋了半天剛放出來這麼一句狠話,夜北冥聞言卻眉峰一挑。
還不等月清音反應過來,隻覺得浴桶中水昏一重!
她不由得瞪大了眸子,竟已經被夜北冥掐住下頜被迫抬起頭來,迎上他一雙目光中似有灼灼烈焰。
“噢,是嗎?你還看過夜景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