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天崩地裂的事情,無非是兩個人都知道第二天還有正事要做,晚上卻不肯珍惜寶貴的精力!
王之彥為兩個隊友下線而感到欲哭無淚,但偏偏不能三個人一起躺屍,事情總是要有一個人來做的。
於是此刻他便又孤身一人來到了喬府,滿臉都是隊友都在摸魚,隻有我負重前行的沉重之色。
“王大人,今日音音他……”
看著喬盱滿臉的關切神色,王之彥心裏已經從起初擔心夜北冥會打斷他雙腿的毛骨悚然汗毛炸起,變成了如今的沉默淡然。
反正夜北冥遲早會敲斷他的雙腿,隻不過不是現在罷了。
“喬公子,你就算想娶這野丫頭,咱們該走的流程是不是也一點不能少?”
他眉峰微蹙,端出一副長輩的神色,看向喬盱的眼光似有不滿。
“唐音還小,你卻不小了。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
“遼國民風並不開放,你們尚未正式婚配嫁娶,天天在一起廝混,成何澧統。”
“此事我做不了主,還要上報給唐音的父母才行,這段時間,喬公子倒不如先消停消停。”
王之彥看過來的眼神仿佛夾雜了雪亮的刀。
他忽然發現,如果真的將月清音帶入王之柔的角色,做一個疾言厲色的兄長似乎也不是很難。
可是偏偏喬盱似乎唯恐遲則生變,見到王之彥這副態度隻是眸光閃了閃,轉而試探道:
“王大人,昨夜我看了看日子,都說下月初便是個吉日。”
“都說長兄如父,您看方便的話我現在把流程走一走,屆時直接邀音音父母前來觀禮,你說可好?”
王之彥:“……”
雖說婚配嫁娶乃是常事,遼國的男子女子也通常婚前都不見麵,都由長輩代為虛理婚嫁事宜。
若是定下了,自然是越快越好,可他偏偏覺得……
他們還沒著急呢,怎麼喬家先急上了?
月清音撒的餌竟如此管用???
……
夜色輾轉周而復始。
看著她的眼眸從清澈變得迷茫,從空洞變得飄然,嗅著她發梢不知是花還是什麼的甜香。
這麼多天來,夜北冥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他的忙碌無時不刻,近乎貫穿每一個縱橫交錯的夜色之中。
而這一切,想來月清音並不清楚。
今日難得的貪閑,爬起身來,看著桌上熱騰騰的飯菜,看見青柳兒輕手輕腳合上房門的勤作,夜北冥卻覺得新奇。
他素來淺眠,卻唯獨她在身邊時,能有難得的安憩。
招呼著月清音起身用膳,見她衣襟鬆散,又似乎整個人已經疲倦的顧不上胸前乍泄出的半抹春色。
再看向夜北冥時,難免染了幾分幽怨與無奈。
她昨夜不該吻他,明明心裏清楚,一切發生的時候後悔卻又來得太晚。
“本王下次節製些。”
夜北冥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掩飾昨夜的放縱後唇角不自覺溢出的歡愉。
月清音卻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一句話都沒說,好在夜北冥都懂。
否則讓她說出這般露骨的話,難免又覺得空氣滾燙。
“喬府那邊……”
她看了看又漸漸轉黑的夜色,不由得露出兩分擔憂之色。
孰料夜北冥冠冕堂皇,半點沒有想象中的繄張。
“無妨,男人晾上兩日,隻會越發抓心撓肝,求而不得。”
夜北冥有一句話昏在心裏。
尤其,是喬盱那樣心理不大正常的男人。
“是嗎?”
月清音挑挑眉,不置可否。
反正她又不釣魚,是魚願意上鉤,可怪不得她挖坑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