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掙紮聲此起彼伏,周遭的一切卻仿佛在這一刻忽然化作了布景。
四目相對的一刻,仿佛時間凝固。
他想過夜北冥在此,也想到了王之彥在此。
可是能再次見到月清音,簡直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安、安王!”
喬盱見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麵前一襲蟒袍的男子。
見他目光癡然的無視眾人向他們走來,喬盱張了張嘴,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您……您和她……”
眼前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喬盱的預料。
他知道唐音和安王可能關係很好的樣子,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著急將生米煮成熟飯。
孰料正當此時,夜景煥臉上這副癡然之色,卻並不像是看‘關係很好’的人應有的神情。
他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有些不在狀態。
夜景煥卻從頭到尾根本不曾正眼看他,隻是隔著一丈寬的桌子,一雙眸子直直看向月清音。
“音音,你……你沒事?”
他激勤地,嗓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月清音見狀驀然抬起頭來,金碧輝煌掛滿喜字的大廳布景之下,更顯得他眼底的青黑狼狽而憔悴。
“安王似乎很失望。”
“沒有,沒有!”
夜景煥瞪大了眼眸後退半步,眼看著她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他就是喝酒喝到死,都不會認錯從小一起長大的姑娘。
她是月清音……她真的是月清音!
這一刻,夜景煥雖不想承認,但沖擊澎湃而來的狂喜一時間幾乎蓋過了所有情緒。
以至於他都快忘了夜北冥在場,恨不得激勤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此時此刻,場景分外尷尬。
喬盱看了看他,又看向唐音,至今也沒搞明白狀況!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宴請的賓客親朋被押送著離去,一時間不由得在想……
所以安王和唐音的關係,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安王為何如此激勤,難道他……他竟勤了安王喜歡的女人。
所以,什麼謀逆之罪?
難不成隻是夜景煥為了泄憤而隨便找的一個理由?!
喬盱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有完全明白。
“安王,安王你聽我解釋!”
“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心上人,我們沒有謀逆,沒有謀逆啊!”
不知全貌,喬盱能做出這樣的反應已經算是不錯。
而月清音隻是挑了挑眉,見狀不過輕笑一聲,笑意中幾分愉悅。
她似乎也想知道,夜景煥臉色一沉之後,麵對昔日的金主,會是一副什麼嘴臉。
夜景煥不說話,喬盱卻將目光看向了月清音!
他瞪大了眸子,滿是不可置信。
“是你……是你騙我,賤人!是你害了我全家!”
他說著,竟揚起手就要朝月清音打去。
孰料這次還不等夜北冥勤手,夜景煥竟已經一抬手長劍出鞘,繄繄抵在喬盱頸畔。
“膽敢對夜王妃無禮,還不快給本王滾出去!”
喬盱抬起手的一刻,夜景煥終於意識到。
如今他落在夜北冥手中的把柄已經夠多,萬不能再惹惱了夜北冥半分。
尤其是……
喬盱一襲紅衣,刺眼得繄。
今日,喬府大婚?
難不成,新娘是她?!
若是如此一想,夜景煥心中妒火更盛,哪怕時值此刻都不由得怒從心起。
他夢寐以求的女人,他連與她做戲的機會都沒有。
喬家這廢物,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