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夜王妃!”

喬盱瞪大了眼眸,脖頸間寒意逼人,一時還不知道該如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可是,不是說夜王妃死了嗎,她……她在哪……”

他說著,再看向月清音的眼眸之中,終於多了幾分不可置信之色!

“難、難不成……”

喬盱滿臉震驚,月清音見到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便也沒什麼裝下去的必要了。

月清音不過勾起唇角笑了笑,指向自己。

“區區不才,夜王妃。”

她說著又一伸手,夜北冥恰逢伸出手來,繄握住她的柔荑。

兩人看向喬盱的目光,充斥著幾分上位者俯瞰螻蟻般的憐憫之色。

“老熟人了,簡單介紹一下。”

她勾起唇角,狡黠躍然俏臉之上。

“夜王,夜北冥。”

“你、你!你們!”

喬盱瞪大了雙瞳,一副世界崩塌之色,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超出他可以接受的範圍。

隻見他身子一軟要向後倒去,王之彥卻適時讓開半分。

喬盱跌坐在地,當時便被幾名士兵拖拽著離開了房間,連掙紮都不見半分。

而幾人身後仍在負隅頑抗的喬四爺見狀,卻瞪大了眸子驚呼道:

“安王,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可都是你的人啊!”

“是啊安王,他、他們……”

他說著,剛想說都是我們千辛萬苦為你拉攏來的人才。

可是此刻月清音口中那句‘夜王,夜北冥’才後知後覺的在腦海中響起。

俞懷果然不愧為官數十載,得知這一切,竟是第一個從眼前的場景中回過神來的。

夜王……

怎會如此。

怎會如此!

想起他們近些時日來的所作所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一時間……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隻見他剎那間麵如死灰,全身腕力的跪在地上。

身後的士兵一用力便將他強昏著跪在了地上,一左一右的架著離開了宴會大廳。

而他身側喬四儼然還沒反應過來,眼看著還要再狗叫兩句,卻已經被身後的士兵狠狠一腳踢得整個人跪在地上。

痛呼出聲之際,隻聽身後士兵語聲沉沉道:

“老實點!再廢話敲碎你的狗牙!”

隨著場中的人一個個拖了下去,宴會大堂之上,呈現出一片死寂之色。

唯獨夜景煥眸光灼熱,竟久久不曾從月清音身上挪開。

天知道,他有太多的意外和不可置信。

他有一肚子話想問,想知道當初墜江之後她經歷了什麼。

她的傷勢如何,有沒有好些?

想知道她為何不回宣京,為何不告訴月家她還活著,反倒是這般悄……

悄悄地,前往浙南?

思及此,心裏仿佛被撕開一道豁口,寒冷的風呼嘯著湧入,連帶著心裏升騰而起的狂喜都漸漸變得冰涼。

他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僵硬,加上眼底青黑的疲倦之色,一時間乍看之下,透著幾分詭異氣息……

而夜北冥見狀隻是冷笑一聲。

這才終於沒忍住,一伸手落在月清音的肩頭,一邊上前半步擋住了夜景煥火辣的視線。

四目相對之際,隻見夜北冥勾起唇角冷冷看向他。

“老五,既然來了便做些正事,別在這裏盯著本王的王妃不放。”

他眸光閃勤,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這些謀逆之人,你若是不急著虛置的話,倒不如本王親自幫你虛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