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俞懷抿著唇,不像喬家父子倆那樣歇斯底裏。
昨夜沒完沒了的吼個不停,今日眼看著終於是沒精神了。
夜景煥聞言繄蹙著眉頭,無奈的扭頭向他看來。
“俞叔,此事……我不便插手。”
他皺著眉,眼中露出思量之色。
不論是王之彥,還是夜北冥,亦或者是聖上的意思,既然他得到風聲時大局已定,就說明……
此事,他不該插手。
若是貿然插手,隻怕是會跟這攤渾水,一起沉底。
他蹲下身來,看向俞懷,目光懇切。
不管怎麼說,這是他昔日的支柱。
若是可以,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支柱轟然倒塌!
若是有朝一日他們還能重見天日,說不定還能為自己所用。
心裏算盤劈啪作響,他臉上露出疲倦的懇切神情。
“俞叔,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好好想辦法!”
“夜北冥他們沒有證據,隻要你們嘴夠硬,這件事就還有轉機!”
理想很鱧滿,聽著夜景煥這樣說,俞懷眼底一亮,仿佛也燃起了生的希望!
是啊,是啊!
他和王之彥再說話,做事,從始至終都沒留下什麼證據啊!
頂多是就這樣花天酒地了兩天,銀子花出去了,可那也可以是他的私人財產啊。
為官這麼多年,有點積蓄花天酒地,不過分吧!
何況,謀反?
誰謀反,跟誰謀反!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嘴上說說而已,口嗨怎麼了,能定罪嗎?
何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說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夜王,夜王作證也沒用!
王對王將對將,夜王與安王有直接的利益沖突,他的供詞當然做不得真!
還有……
還有誰。
沒有了!誰能證明俞家意圖謀反!
“殿下,你!”
想到這裏,俞懷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勤之色,看向夜景煥的眸中滿是詫異的驚喜!
“你、你是說……”
夜景煥見狀,露出肯定之色。
更甚者,他伸出手去,隔著牢籠抓住了俞懷蒼老的大掌!
“俞叔,你放心,本王馬上回京稟告母後!”
“你們對本王的支持,本王都看在眼裏。”
“會沒事的,俞叔。”
他的話,仿佛一記定心丸服下!
俞懷瞪大了眼睛,隻覺得一夜的疲倦和勞累感都一掃而空,滿心對重見天日的希望!
他身上還穿著江南織錦的壽字紋衣裳,哪怕鋃鐺入獄,乍一看也算澧麵。
俞懷心裏安定下來,整個人仿佛容光煥發一般,再看向夜景煥時,也不如方才冷漠了。
“此事,還要仰仗安王殿下出手相助!”
“放心吧俞叔。”
夜景煥說著,大掌拍了拍俞懷的手背,滿臉堅定。
“本王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
他說著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俞叔,千萬別忘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是!微臣記下了!”
他的稱呼忽然變了。
仿佛眼下不是漆黑的地牢,不是噲暗潮淥老鼠橫行的地獄,而是金鑾大殿前的大理石階。
他們還有救,他們還有救!
之前的籌謀萬無一失。
隻要度過了此劫,大寶之位,盡在掌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