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嘯那邊催著技衍科恢復,報告了上級,這是重大發現,接著一年一年的對,每一個案發年份都對得上,一共十一盤帶子,每一盤裏麵是一個受害人,除了最後一家三口滅門案,其他案子都在視頻裏。
雖看不清臉但身澧特征對比上了三四個,其他的推論也推論出來了,至於視頻裏施暴的男人,都是赤-身luo澧的背影,看不清麵容。
隻其中一個視頻,裏麵的男人側了一下頭,似乎是聽到了門外什麼聲音,然而就是這個側臉,一眼就看出視頻裏麵的男人是葛楊。
這是意外的重大突破,要知道西街屠夫案發生的幾年間,晚上七點後都不敢有人上街,可見當年影響力多大,兇手極其兇殘,如同嗜血屠夫,殘忍的對待每一個落入他手的年輕女性。
如果一開始隻是懷疑,此時視頻幾乎就要成為決定證據了。連夜再次提審葛楊,後者卻抵死不肯承認。視頻放給他看,尤其是那張側臉照,葛楊整個人都呆住了,不可思議,之後就開始眼神躲閃。
警方乘勝追擊,句句致命,眼看就要突破葛楊心裏最後一道防線了,隻要他承認,這個擱置十幾年的懸案就徹底破了,可叫人失望,葛楊一口咬死了,自己不是視頻中的人。
“你別睜眼說瞎話,那就是你的臉。”
“隻是一張側臉,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相像呢。”
“你去給我找一個相像的。”
小趙要被這不要臉的葛楊氣瘋了。
“反正我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視頻裏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們可以去查,案發的時候我在哪?雖然時間久了,可我敢肯定我有不在場證明。”
“證據就在眼前了你還不承認?”
簡直天方夜譚,十幾年前如何找尋不在場證明,葛楊就是料準了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不是我就不是我。”
“那你告訴我視頻裏的人為什麼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難道你還有什麼雙胞胎不成?戶籍上,你家就你自己。”
葛楊瞪著眼睛張張嘴,最後沉默了,之後再問什麼他隻咬死了一條不是他,除此之外油鹽不進什麼都不肯再說。
審了一晚上,小趙隻覺得頭疼,“隊長,他不承認也沒用,證據確鑿,到了法庭上看他還能給自己翻案?”
張蓮看著憤憤不平的小趙,“他說的沒錯,一張側臉不可能當做直接證據,你刑警白當這麼多年了。
不過這個視頻出現了,接下去肯定能查到他犯罪的證據,我記得卷宗裏是不是有當時跟蹤走訪受害人周圍人的記錄?也許從這裏可以入手。”
張蓮看向葉北生,後者點頭,回身翻找卷宗資料。
“看看當時受害人走訪的時候,周圍有沒有葛楊,我就不信他能滴水不漏。”
然而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審訊室裏傳來聲音,隨後裏麵的警員喊著,“快,快叫救護車。”
葉北生透過手忙腳乳的隊友看過去,聚光燈下葛楊瞪著一雙眼,仿佛從地獄走出來,和剛才審問時呆滯窩囊的樣子判若兩人,而最可怕的不是他眼神的突然變化,而是此時他頭上鮮血滑落漸漸地把魔鬼一樣的雙眼染紅,而他一眨不眨,仿佛蒙上了一層迷霧。
他的手死死地抓撓著一個警員的胳膊,鮮血滲出來,那警員忍不住大叫,周圍人抱住他的腰拉他打他,可他就死死地不肯鬆手,指甲甚至紮進了警員脖頸的肉裏。
最後拿電棍,一把將瘋了般的葛楊電暈,世界才瞬間安靜。
救護車警車呼呼啦啦紅色藍色的燈在眼前轉來轉去,陸嘯嗓子都喊啞了,指揮著臨時從二組借調的幾個人押著受了重傷的葛楊上救護車,另外一輛急救車上是受傷的警員,他比葛楊情況更糟。
據當時另一個做筆錄的警員說,審了半天葛楊就是不承認也不再回答別的,眼神非常慌乳,手也一直在抖,整個人情緒變得非常不好,決定性的證據擺在麵前,誰都慌,但就算他抵死不承認,可事實就在眼前,這錄像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