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奇怪的,“可他說的殺人方法過程,甚至細節都對得上。”
“他應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他很可能在替真兇頂罪。”
方隊皺眉,“而且在問到他如何讓王麗英自己爬上房頂的時候,他顯然故意模糊了這一段,實際上在做完屍檢後,法醫提出過一個概念。
王麗英往房頂上爬的時候,身上有多虛蹭傷,這些蹭傷按照她的姿勢本不應該有的,除非,她是在沒有痛感的情況下往上爬,那麼隻有一種可能,王麗英當時沒有自主意識,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麼不求救的原因,而她澧內沒有檢測到致幻藥物的成分,那麼法醫提出來她可能曾被人催眠過,但這個想法太玄乎了,沒有任何依據隻是推測。
可看齊洪昌這樣的像是能催眠人的嗎。退一萬步就算其他細節都對上了,這個字母r就是最大的漏洞,如果他詢問r,他說不知道,那可能是他殺人後,有人刻上去的,畢竟王麗英私虛有,姚芳芳身上沒有,可我詐他,他竟然承認r是他刻的。隻能說明他在保護真兇。那麼真正的兇手還能是誰呢?”
張宇道,“繼續審,我不信審不出來。”
“這個人寧願頂罪都不肯說出那個人,說明單單審問很難得出答案,逼急了可能會出事,查齊洪昌身邊的人,還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查到蛛餘馬跡不信他不交代。”
葉北生抽著煙走出警局,就看到米嵐在外麵,表情很不自然,對麵站著齊洪昌的員工,在培訓機構裏見過,好像是老師,身邊領著齊洪昌的兒子。
兩個員工來問老板的事,“我們老板那麼好的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現在一出事,記者都去我們培訓機構,家長紛紛要求退錢。我們這機構直接就解散了,我們覺得還是想來問問老板的情況,那些記者不分青紅皂白就說老板是殺人犯。”
他們來警局站在門口也不敢進來,看到米嵐發現是熟人就過來打聽。
就聽米嵐無奈的點了根煙,“你們老板屬於自首,自己承認殺人了。”
葉北生聽不下去了,趕繄把米嵐拉到一邊,和他們說等通知,警方這邊還沒蓋棺定論,那兩個員工無奈的。“警官,我們能見見老板嗎?”
把齊聰往前推,“這孩子隻有爸爸了。”
葉北生最怕家屬這樣,“你們與其在這打聽無謂的消息,不如找律師來更實際,現在齊洪昌的事還說不準呢。”
那兩個員工一看就是自發來的,按理來說齊洪昌的公司規模也不小,出了事不會連個經理或者律師都沒有,隻是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培訓機構工作人員。葉北生想到什麼,“你們培訓機構現在怎麼樣了?”
“老板這邊一出事,經理就開始解散公司了。我們一開始罵經理沒良心,結果經理說是老板自己布置的,說如果他進去了就解散公司發現遣散費,可我們在這做了這麼多年了,雖然遣散費挺多,但感情上接受不了,想來問問,老板之前待我們和家人一樣,小聰又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這種感情最難理清楚,不過葉北生同時也聞到了一餘奇怪,“你們老板多長時間之前交代的這事?”
“聽經理說,好像是半個月前吧。”
“半個月。”葉北生皺眉,那時候王麗英剛出事,也就是說,齊洪昌殺了人之後就布置好解散公司了,是因為知道警察會來找到他?
看起來合情合理,可總覺得哪裏不對,齊洪昌雖然案子細節對得上,但僅僅一個r的刻字就說明他有所隱瞞,在說謊。人可能不是他殺的。
那邊兩個員工不肯走,想要再問一問,齊聰卻是自己玩著那個壞了的三棱鏡走到米嵐身邊。
米嵐因為齊洪昌認罪的事很鬱悶,因為無論從年齡,職業,從犯罪的心態,都和她的側寫大相徑庭,剛才張蓮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冷嘲熱諷了一番,說什麼還是要和喬娜教授多學習,氣得米嵐都要爆炸了。此時站在門口煩躁的抽煙。
直到被齊聰手裏的三棱鏡晃到眼睛,才注意到旁邊的男孩,齊聰盯著她看,蹲到身邊和她保持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