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攔著警戒線，正好有當地派出所的同事在，米嵐幾人先查看了喬娜教授磕到的桌角，上麵已經做了魯米諾反應，有血跡。
“第一時間我們就聯係了你，因為毛慧的聯係人中除了喬娜教授沒有別的人了，毛媛媛更是隻有她姐姐毛慧。喬娜教授也沒什麼別的可聯係的人。”
米嵐想了想，“確實，從沒見過喬娜教授的家屬，聽說她在國外長大的。現在國內就她一人。”
那個警員點頭，“我們把房間中的幾把牙刷都拿去做了dna檢測，所以排除了毛慧毛媛媛第三種dna就是喬娜教授的，和桌角窗臺的血跡一致。”
並拿出檢測的毛巾牙刷照片，米嵐看一眼就指出其中一把藍色小頭牙刷是喬娜教授的，因為教授隻用這也個牌子的。
米嵐又去看窗臺，還能看出被拖拽的痕跡，有一小塊血跡。
其實和分析的差不多，當時警察破門而入時窗子確實是開著的，有風吹進來。
米嵐在屋子裏看著，這房子真的很老舊四虛都顯得簡陋，也不大隻有兩個房間，一間書房裏單人床應該是喬娜教授暫時住的地方，簡易書架，上麵也沒什麼書，都是小學初中高中的教材，另一間是毛慧和妹妹住的，雙人床房間有臺電腦，麵前是一整套直播設備。
墻上掛著毛媛媛的藝衍照，她確實很好看，衣櫃裏都是毛媛媛的衣服，很多很誇張是直播穿的，假發也有很多頂，桌子上都是沒開封的護肩品。
米嵐拿起來，都是雜牌子，“她直播還帶貨？”
“現在直播都偶爾帶貨，掙錢嘛。”
米嵐點頭，再看門口的快遞箱子，來自全國各地，都是給她郵寄的樣品。
進了有單人床的書房，這裏真的很小，書架上有兩姐妹的合照。照片上毛慧很青澀，抱著那時候還很小的毛媛媛。
米嵐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機拍了一下那相框。
“你拍這個幹嘛？”葉北生在身後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對姐妹很有意思。”
葉北生點頭，米嵐又走到那張單人床前，上麵是疊得很整齊的被子，一看就是喬娜教授的手筆，“教授很愛幹凈甚至有些潔癖，她說自己有強迫癥，可我覺得她是做事嚴謹。”
床頭放著眼鏡，喝了半杯的白水，甚至還有個發圈和一本看了一半的心理學外文書籍。
米嵐心裏有些勤容，她很少對人如此關注，喬娜教授是她為數不多在意的人。
看米嵐坐在單人床上發呆，葉北生過來想安慰一下，米嵐卻站起來，又重新走到窗邊，探出頭去，甚至毫無預兆地一下翻出去，把葉北生嚇了一跳，趕繄也跟著出去，窗外的雜草很高，米嵐穿著個七分褲腳踝都刮出血了。
葉北生腕下外套要給她包，米嵐卻毫不在意，推開他。
其實很明顯窗外的草被昏倒了一片有拖拽痕跡上麵還有血跡。這邊雜草叢生常年不修剪路很難走，要用手打開樹枝往前，後麵警員跟上來一邊走一邊解釋當時的情況。“再往前右拐就是出口了，那邊就是發現毛慧的垃圾場，我們猜測兇手帶著教授從那邊離開的。因為垃圾場附近經常會有車輛停著，這周圍老區沒地方停車，不少人都在那停。那天晚上下暴雨附近也沒人過來。”
米嵐點頭，又問道，“喬娜教授的項鏈在哪找到的？”
警員想了想指著另外一個方向，“就在那邊一堆草蓋住了，我們搜尋的時候發現的。”
米嵐走過去，奇怪地看著發現首飾的位置，如果是拖拽不小心掉下來的，不應該在這啊，首飾位置離路線有點遠，“喬娜教授的項鏈手表都是普通款，但也不至於落下了，那個兇手發現不了的地步。我不覺得手表項鏈是落下的。”米嵐突然往地上一躺，“葉北生，從後麵拽著我走一遍。”
“你瘋了。”
葉北生尷尬的，可米嵐眼神極冷，“快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