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在後麵盡量避開樹枝,拖著她兩條胳膊,米嵐路過項鏈那附近,突然叫停。
“再來一次。”
又循環往復兩三次,米嵐皺眉,“項鏈是老師故意留下來的,沒被人發現,不然一般是不可能到那個位置,應該是老師情急之下假裝掙紮把東西故意扔到那邊藏起來。這邊的草明顯除了拖拽還要再淩乳些。”
“故意留下的?”
“沒錯。”
米嵐皺眉,項鏈手表,都不是多有紀念價值的東西,老師為什麼卻要特意留下來呢。
後麵的警員小聲地問,“喬娜教授除了項鏈手表平時還帶什麼別的首飾嗎?”
米嵐想了想,“耳環戒指,手鏈,手表,項鏈,還有梅花發卡,其實教授平時很喜歡戴首飾,她說這樣更有女人味。”
葉北生想起喬娜教授的形象,臉部線條硬朗,若不是長發和眼鏡裝飾,甚至不變的長裙,確實骨架太大並不女性化。
“可她隻扔下手表和項鏈是為什麼呢。”葉北生皺眉。畢竟這邊拖拽痕跡很大,喬娜教授並不是提醒大家自己從這被拖走的,應該另有意圖。
“難道是在提示我們,留下了兇手的線索?”
米嵐一下驚醒,“可是這線索到底什麼意思呢?”
葉北生看向米嵐,“那估計隻有你知道了,你是最了解喬娜教授的人。”
可米嵐一直到晚上都沒想透這項鏈和手表的意思,還是說真的隻是湊巧掉了這兩樣?
米嵐陷入了思維限製怪圈,整個人悶悶的,正好那邊陳立和羊隊過來了,交接案子,堯城這邊刑警隊協助,葉北生自然也要參加案子討論。
他不放心米嵐一個人,請了刑警隊一個負責文書工作的女警察幫忙照顧,那女警笑道,“女朋友啊?葉警官你長得帥對女朋友還那麼好,真讓人羨慕。”
葉北生頓時不好意思,“不是,就是朋友。”
“哎呀我懂的,放心吧。”
那邊叫葉北生去開會,他也沒再多解釋。
開會的內容是關於上一個拐賣兒童的案子,這案子之前就是羊隊負責。大概案情這邊的刑警隊員和陳立都知道,隻有葉北生不太了解,所以大量資料都發到他這邊,葉北生一邊翻著案子卷宗一邊聽他們討論。
大概意思是之前的主謀已經抓到了,當場擊斃,其他涉嫌拐賣兒童的從犯也已經抓起來了,經過盤查他們共有四條拐賣兒童支線,但由於主謀智商很高,設計到每條線的人都互相不認識,這樣被抓後也很難供出其他人,大多數拐賣六歲以下的小孩子,男孩居多,賣到偏遠山區。
這是典型人口拐賣案,有些窮鄉僻壤不開化,還有要兒子傳宗接代的想法,除了拐賣小孩子,還拐賣婦女,但那隻有一條線,隨著現在文化水平的提高拐賣婦女的成功率下降了,所以被抓的人員說,隻拐農村智力有缺陷的女孩子賣,這條線也被端了。
這個兒童拐賣案當時算是告破了,可誰想到毛媛媛出的這個事,又和那個案子有關,得到了相當大的重視,因為據驗傷報告顯示,毛慧頭上的傷很可能就是之前殺害五個兒童的同一個兇手做的,但奇怪的是兇手已經被抓了啊,是個智力障礙的中年男人。
為此陳立和老羊過來之前,在安城進行了一次嚴密梳理和盤查,把當時兒童拐賣案判刑抓起來的人重新審問,沒想還真查到了點意料之外的東西。
那個智力障礙的兇手康震,是拐賣案子中的重要人物,他這條線還抓了三個人,當初也是這三個人指認了康震為這條線路頭目,是殺害五個孩子的兇手,外加攝像頭也拍到了,康震自己也承認了。
重新審問這三個人,一開始還嘴硬,但終於有人抵擋不住承認了,說他們這條線真正的頭目不是康震,而是康震的雙胞胎哥哥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