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你自己想的,蘇立省怎麼回答?”米嵐皺眉問道。
“他否認,他不承認這一點,他說他從來沒有利用我,可當我質問他是不是也喜歡我的時候,他沒有回答,隻是沉默了,可我感覺得到他對我的心,和我對他一樣,我們是相愛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可他就是回避這個問題,他教我經營蘇家教我經商,他說蘇憊,有錢有權,難道這不是你的願望嗎?這是你一直希望的啊。
他說即便我失憶了,我的性格在那,我也會把蘇家打理的很好。他說的很對,我這個人也許喜歡錢,喜歡掌控的感覺,性格改變不了的,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我心裏,他蘇立省比整個蘇家都重要,我之所以願意學那些東西,在他送我古堡首飾的時候那麼開心,都因為是他。
我那麼迫切想找回自己的記憶,甚至找了最厲害心理專家,用催眠,我不惜以可能瘋掉為代價做催眠。可就是打不開我的記憶,心理專家說我的記憶被上了鎖,明白什麼意思嗎。
意思就是我的失憶,不是車禍造成的,是有人故意把我的記憶鎖上了,這是一種很高端的催眠方法,除非我受到嚴重的刺激,除非瀕臨死亡對我造成傷害,除非當初催眠我的那個人親自解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回我的記憶。”
蘇憊一滴淚砸在咖啡裏,一波漣漪仿佛她的心,她肩膀顫抖著,甚至笑了出來,可越笑眼淚越多,“一個人活得連名字都是假的,難道我想不出是誰除掉我的記憶嗎,是他蘇立省。
他好狠啊,鎖上了我的記憶,讓我成為一個傀儡。我該恨這樣的人不是嗎。他利用了我,讓我失去了自己,成為在蘇家的靶子,我該恨他入骨,可我偏偏恨不了,偏偏失了心,偏偏愛他成魔。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悲哀的人嗎?沒有。”
“你沒有親自找蘇立省核實嗎?其實蘇立省一直在否認他利用你。”
“我們冷戰了一段時間,他想著叫我冷靜過就會認命,可他低估了我的性格,在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認命。”
蘇憊把領子往拉了拉,在鎖骨下方,胸口上方位置,一道刀疤。“我當著他的麵,把餐刀直接插進胸口,這是我找回記憶的辦法,隻有瀕死那一刻,才能揭開被鎖住的記憶,可惜我終究高看了我自己,也低估了蘇立省。
他看不見,可他感受到了我的不一樣,在我刺進去的那一刻,他抓住了我的手,同樣那一刻我更確定了他的心,他是真的慌了,那麼在他心裏是有我的,那我還求什麼呢,我所有的猜忌,都源於對他心意的不確定。
他因為看不見,知道我做傻事了,驚慌的乳抓,大叫的樣子,那一刻我認了,隻要他開心,隻要是他想要的,隻要在他身邊,哪怕不能光明正大,與我便知足,即便做個傀儡,頂著不屬於自己的名字,又如何呢?隻要那個人心裏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