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詐她,她會說出後來這些嗎?”葉北生噲著臉,還在思索著剛才米嵐說的話。
小趙也感嘆,“真沒想到,這背後還有個中年女人,這女人在兩個案子上都出現了,到底是誰呢。我這就去查查,這個很多年前住在禹縣,嶽寧的母親。”
“別忘了米嵐說的是生母,也許戶口上登記的母親並不是她要找的人,我還是覺得米嵐沒有完全說實話。”
“為什麼?我覺得米小姐已經很坦誠了。”
葉北生搖頭,“就是一種感覺。”
那邊小趙去核實這些事,薑宇南和莫雨欣都還沒醒,刑警隊在賓館房間左右上下做著筆錄和勘察,似乎案子的下一步還要一點時間,但同一家醫院,另外兩個昏迷的人卻已經醒了,陳立和肖燃。
陳立先醒的,對他做了筆錄,本來葉北生還懷疑陳立會不會記得之前發生的事,結果陳立說他都記得,而且也幫他們解惑了,他那天在三環小街交代隔壁組的同事幫忙盯繄了華總後,剛準備要走就見到了一個人,“是齊聰。”
他這話一出口,葉北生心一抖,想到之前蘇憊查到的保安說,在酒店見到的扔下袋子逃跑的兇手,看起來是個年輕人,似乎對上了,“齊聰?”
“對,我確實看到了齊聰,之前齊洪昌的案子,米小姐不是提出來齊聰那幅畫的喻義有問題嗎?齊聰很可能並不是看到的那樣,而且咱們對齊聰的病例做過研究,認為他很可能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自閉癥狀。”
當時米嵐提出那幅畫有問題,懷疑齊聰的時候,他們就想找齊聰回來問話,可齊聰就突然失蹤了,後續警方調出了齊聰的病例,他是有交流障礙,但專業的醫生分析病例,在幾個細節中指出他的病和同類型病例比,多了幾個特殊地方,所以懷疑過齊聰也許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自閉。
而是他主觀意識上的不想理會,但因為從小到大的環境裏,大部分人對他自閉的刻板印象,所以從來不會有人懷疑。而那晚訂婚宴米嵐說她見到了齊聰開始,再到蘇憊說保安形容兇手是個年輕人,葉北生就有預感,但沒想到真的是齊聰。
因為如果隻有米嵐一個人看到很可能是眼花,可現在不一樣,陳立的口供,“我當時看到了齊聰覺得很奇怪,咱們那麼找都找不到,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和消失了一樣,可就那麼出現在大街上,我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他那張臉太特殊,我跟上了,沒想到就跟回了花園酒店。
我當時很奇怪,盯著他怕打草驚蛇,結果發現齊聰在打電話,好像在和誰說一個號碼,我看著他的口型拿筆記錄了下來。”
“記在了請柬的空白虛?”
“對。”
撕下來號碼還沒等細看,就發現齊聰要走。
“結果等我跟到樹林裏,他就不見了,我看著他進樹林的,一閃就不見了。”
陳立皺眉想到這,覺得非常屈辱,這是對他刑警十幾年的侮辱,被一個毛頭小子暗算了。
陳立四虛沒找到,突然有種感覺,意識到什麼一抬頭,那畫麵和驚悚片似的,齊聰倒掛在樹枝上,此時一雙眼睛在他頭頂盯著他,陳立當了十幾年刑警,頭頂上有人這麼近,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和鬼似的,沒呼吸的聲音,這要多好的心理素質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