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裏沒有寫r如何讓他活下去,直說r給他看了真正的零世界,荒唐但眼見為實不得不信,蘇立省又燃起了希望,離開了蘇憊,可在蘇立省認為,“這離別和原本的離別不一樣,是為了以後更長久的相聚,我親愛的小蝴蝶,一個人的時候不要哭泣,你要相信我永遠都在你身旁。”
之後的日記是他回國後的,他從集團下手經過多方資料走訪,終於找到和紅玲有關係的一個年輕女人,並且已經鎖定了年輕女人的位置,日記的最後一篇說他要去找這個人,是決戰。
但沒寫這個年輕女人是誰,也沒有寫在哪。
可蘇默蕭發現,日記落款的日期,是裴英死前三天。
“我看了日記,覺得蘇立省後來失蹤,很大可能去找和紅玲有關的這個年輕女人,可我一直沒查到是誰,也沒查到蘇立省的蹤跡,直到齊聰來告訴我西華苑這邊的消息,關於紅玲的。
我知道隻有找到紅玲才能找到蘇立省的下落。找到這裏查到裴英,我突然明白了,看裴英自殺的時間自殺前的話,我斷定蘇立省應該就是死在了裴英的手裏
可憐蘇立省,一輩子愛的卑微愛的勇敢,愛的飛蛾撲火,最後死的時候卻如此草率如此不值得。”
蘇默蕭抬頭,“我都說完了,日記就在我家的保險箱你們去拿吧,房子的地址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不過裏麵已經被我收拾幹凈了。”
陳立做著筆錄,葉北生皺眉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信息量太大,更多是對蘇立省秘密的感嘆。米嵐自覺自己不是個容易共情的人,可此時卻覺得嗓子發繄。
半晌起身推開門,就看到審訊室玻璃窗前是老羊隊長,楊華森,以及在旁邊已經泣不成聲卻捂住嘴怕發出聲音的蘇憊。
米嵐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發信息給蘇憊,此時竟然有些後悔。走到她麵前,“蘇小姐,雖然沒能幫你找到哥哥,很遣憾,但,你想知道的故事,已經都明了了。”
蘇憊卻是站不住,靠著玻璃滑下來,摔倒在地,“我這雙眼睛是他的?傻子,真是個傻子,看得見和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
蘇憊跪在地上,低著頭,豆大的眼淚滴在刑警隊光潔的地磚上,上麵刺眼的燈光反射出一片片晶瑩,“我的記憶解不開,為什麼?為什麼連找回自己記憶的權利都沒有,為什麼他蘇立省連我最寶貴的記憶也要剝奪,他愛得好自私,留我一個人怎麼辦。”
說著蘇憊揚起手,楊華森最先發現不對,大喊一聲撲過去,可蘇憊顯然勤作更快,隻見她不知何時從包裏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進自己的胸口,血一下噴了出來,濺到米嵐的臉上,那一刻米嵐一下愣住了。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的衣櫃裏,看著大量的血噴出來,而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空洞了,有人大喊著叫救護車,有人過來七手八腳的把蘇憊放平拿衣服止血。
直到葉北生在後麵捂住了米嵐的眼睛,米嵐翻身撞進溫暖的懷裏,她才緩過神來,聲音很輕,“她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