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把資料拿到桌上,“就是安城附屬劄縣,有一家羊排羔子肉,葛楊和工友說過劄縣那家羊排好吃。店老板看到葛楊照片後說以前是他家常客,最喜歡吃羊腳,說這人前幾個月還來了呢,也就是葛楊出事之前他曾經去過,不過老板說葛楊似乎已經不愛吃羊腳了,畢竟愛吃羊腳的人少,所以老板一直記得,羊腳幾乎都是給他留的,別人不愛吃。
而且以前都是記賬的。說葛楊十幾年前幾乎每個禮拜去吃一次羊腳的,都是記賬,月底結算,因為是老顧客所以都是信得過的,但十幾年前突然有一個月沒來結賬,之後一直沒來。
老板以為人跑了,沒想到十幾年後突然出現,所以老板還記得他,還開玩笑說他以前賒賬沒給,葛楊似乎有些驚訝還給了以前欠的錢,之後也是隔三岔五來吃羊排,就是不吃羊腳了。所以老板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刻。”
張蓮很奇怪,“羊腳哪有肉啊,怎麼有人愛吃那個。”小趙在一邊百度,“聽說羊腳這東西有偏方,說是能補男人那方麵。”
米嵐卻皺眉看著桌上的資料對比著,“劄縣在哪,離禹縣遠嗎?”
“遠,所以說葛楊肯定是愛這口愛的要命,在安城東邊,而他工作的禹縣在最西邊,相當於咱們這邊的安城到隔壁省的省會城市,坐高鐵要兩個小時呢,遠吧。”
“那個年代可沒高鐵,綠皮火車不得坐一晚上啊。”
“不止呢。”陳立說著他沒畢業去劄縣學習的事,“二十二個小時的火車。”
米嵐頓時皺眉,“那不對勁啊。”
指著工廠排班表,“工廠不是雙休,是翰班製,而五月是工廠最忙的時候,幾乎不翰班,天天加班,一直到一個月後才補休四天,所以葛楊沒有缺勤記錄,到劄縣要二十二個小時,他怎麼做到那段時間每周都去劄縣吃一次羊腳的?”
葉北生心一沉,馬上打電話去核查。
很快那家羊肉店老板的反饋回來了,說他絕對沒記錯,哪怕是十幾年前他也記憶深刻,因為一是這麼多年喜歡吃羊腳的人不多,那個人以前還賒賬沒給過。第二,那段時間他老婆住院生病,他一個人看店,所以印象特別深。甚至那個老板還提供了一張照片,是羊肉店六周年慶時候,他們一家五口人在門口拍的照片。
當時不小心就把這喜歡吃羊腳的客人拍進去了,而那個年代的照片雖然清晰度不高,卻都帶著機打字日期的,精確到幾時幾分,看時間正是葛楊在工廠工作的時候。
“所以說一個人無法分身乏衍,而且這個老板說葛楊近幾年又出現了去店裏的時候根本不吃羊腳,你們說當初吃羊腳的人會不會是另一個葛楊,確切的說是一個和葛楊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而且,記不記得當時拿錄像帶和葛楊對峙的時候,他就是不肯承認裏麵的人是自己,現在想來都是蹊蹺。”
“可葛楊的戶籍上表明,他沒有兄弟姐妹,更不是雙胞胎啊。”
“那個年代很多人不在醫院生產的,葛楊也沒有出生醫院的記錄,後來上戶口的時候父母上了他一個人,在北方如果是獨生子女,享有獨生子女補助,所以如果和康震康明兩兄弟一樣呢,另一個兄弟有缺陷沒被父母上到戶口上呢。”
“那就正對上了,工友廁所嘲笑葛楊發怒打起來的那件事,也許那天工廠裏上班的不是葛楊,而是臨時頂替葛楊的,那個和葛楊長得一模一樣沒有戶籍證明,一直被家裏藏在背後的有殘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