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很荒唐，但這個假設卻一下讓很多問題都通了。
“繼續查，如果葛楊那個雙胞胎卻有缺陷的兄弟經常在劄縣吃羊腳，肯定留有生活痕跡，他沒有戶口身份，很多工作做不了，查那些不用身份證的工作和住虛，或者查葛楊在劄縣有沒有蹤跡，有時候必須用身份證，說不定就拿葛楊的名頭去虛理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個人有時會頂替葛楊去工廠，很可能就是需要身份認證的時候，葛楊去幫他虛理。
快查，再詢問他家的遠方親戚，範圍再擴大，還有他父母生前的同事鄰居走訪，如果真的是兩個孩子，養大的過程怎麼隱藏也會留有蛛餘馬跡，別忘了康震康明兩兄弟就是。或許在那個年代這樣做的家長不止一兩個呢。”
葉北生和小趙他們趕繄去撥打電話跟查，隻有米嵐一個人心跳加速，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葉北生回過神拍了一下她的肩，“怎麼了？”
米嵐搖頭，“如果咱們的猜測成立，葉北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康明康震毛慧的關係，很大程度和翁玉玲葛楊以及葛楊隱藏兄弟的關係很像，而葛楊這個隱藏兄弟很可能就是r。我現在開始懷疑，r教唆犯罪的人並不是隨機的，會不會是一種特意選擇。”
“什麼？”
米嵐抬起眼隻覺得心跳的很快，“我是說無論毛慧也好，尹元九也好，他們身上似乎也許都有r和紅玲從前的影子，我想說的是，是不是這些人都不是隨機的，也不僅僅因為這些人有心理疾病容易被教唆，而是因為他們的某種經歷讓r選擇了他們，然後慢慢牽引出這些人心裏的脆弱，教唆其犯罪，為的是某種目的。
一直以來r似乎都在尋找零世界，之前我覺得這個所謂零世界，不過是給那些人格障礙犯罪分子畫的一個餅，可我最近越發覺得也許r自己就是在瘋狂地追尋那個所謂零世界，會不會他之所以選擇對應著自己經歷的犯罪分子，是為了某種儀式，目的，或者什麼。”
“什麼儀式？”葉北生思考著，“和天文有關？”
米嵐搖頭，“不僅僅和天文有關，我覺得r所追求的東西。”
說到這裏，米嵐再次搖搖頭，“自從上次聽了蘇默蕭敘述的蘇立省對零世界的描述，我總有種特別的感覺。你說這世界上存不存在平行時空。”
葉北生一愣，最後笑了，“你在和我說科幻。”
“不，這並不一定是科幻，自從蘇立省的事後，我去圖書館查閱過很多相關資料，蘇立省的那本日記雖沒過多描述，但他提到了量子物理，提到了精神世界，我在想也許零世界，不是r自己勾畫的，而是一個完美的平行時空。
雖然很荒唐，但正如人走投無路會寄托希望於信仰或者下輩子，平行時空也是對現狀生活不滿的反抗，寄托於在另一個時空另一個自己可以實現自己未完成的東西。
但我沒有任何證據，這隻是我最近分析這案子的感悟。”
米嵐自嘲的，“這案子比想的復雜多了。葉北生，如果證明了葛楊真的有個兄弟，憑著那錄像，推測這個人生理上有缺陷，對於缺陷的自卑，分析他的人格，這個人可能就是一直在找的西街屠夫，也就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