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微微皺眉,不得不說米嵐分析的很對。
忙了幾天的追蹤,刑警隊抽調了周邊市縣的派出所同事,都是毫無規律隨機抽調,任務直接有主要領導傳達到個人達到保密效果,使用接龍製消息搜尋傳遞,效率非常高,資料直接由大隊長接手,專案組負責。
調查葛楊的一些蛛餘馬跡陸陸續續回來。尤其是展開了地毯式的走訪,雖然十幾年前,但隻要生活過,鐵定有痕跡,尤其是在當地一些比較偏的開的時間比較久的小旅館,麻將館,和出租屋發廊等地方。
甚至根據派出所十幾年前整頓過一次無執照的黑旅店名單記錄,找到當時的老板,他們現在有的繼續開旅店但是已經上了執照了,那次整頓是大規模的整個全省性質的,大概有二十多人吧,警方找到個人挨個詢問,還真有一個小旅店的老板,這位老板之前整頓的時候交了不少罰金,後來不死心還開旅店,但是辦了執照,趕上開發旅遊倒是賺錢了,他還挺配合警方的。
看警方提供的葛楊照片後稍微猶豫了一下,老刑警看出了他的表情,問那老板是否認識這個人,小老板說眼熟,但不完全確定,細問之下說他以前開黑旅店的時候,來往店裏什麼人都有,有開大車的,開黑車的,來往拉上不得臺麵的貨物的,還有些別的地方跑過來沒身份沒名,做小偷小摸的,反正三教九流啥人都有。
來來往往這些人都是住一天算一天,也有包月的,房租更便宜。
但都是今天來明天走的,這種地方就是不問來人是誰給錢住店,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按理來說這個老板應該不記得葛楊才對,但看到這照片還是猶豫了一下,“我有點印象對這個人。這人肯定是個長租客,一般來說住小旅店長租客不多,最多就是住半年的,也是按月交錢,不然一般人都去正經租房子去了,和我這價格差不多,我這環境啥人都有也不好,可就有那麼一兩個常住的。”
那老板仔細想了想,“我問問我愛人,我記得不清楚,我記得當年開黑旅店的時候,有過一兩個常住的,但就有一個人一下給了我兩年的錢,條件就是不要去敲他的門,打掃都不讓,所以我印象挺深刻的,因為他最特殊啊。”
那個小老板打電話給自己老婆,嘰裏呱啦一說大概,他老婆在電話裏一聽,以為他被警察叫去問話又犯什麼事了,給他一頓罵,那老板挺尷尬的,直和自己老婆說是配合警察辦案,他老婆才緩過來回憶了一下,說確實有那麼一個人。
因為當時他們這真的沒有常住的,都是下九流,就一個給那麼多錢租房子的,她也好奇問過,但那個人好像很不願意讓別人問他的事,很怪的一個人也不和別人來往,周圍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就他住的最久,住了一年半呢,最後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因為那個房間在最裏麵地下室最偏的角落裏也不讓人打掃,平時很少看他在走廊裏和公共地方,要麼很晚了出去,要麼一大早就出去,要麼整天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