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嵐瞇起眼,手指都在發抖。
“這也太可怕了吧。”小趙忍不住感嘆。
吃了個盒飯宵夜,痕跡科那邊送來最新結果,判斷這畫框確實是全手工製作,並且已經布置下去當地刑警隊排查十幾年前做畫框手藝的人,劄縣不大,那種小地方做這種畫框的是少數,一打聽應該能找到,而對那幅素描畫,技衍科那邊經過電腦分析還原了葛楊簽名下鉛筆覆蓋的字,用技衍科的話來說,根本沒費多大勁,似乎這幅畫的作者是故意的,沒有擦掉自己的名字,隻是用厚厚的鉛蓋住。
而下麵原本的落款實際上並不是用鉛筆畫的,甚至用了塗抹不掉的水彩寫上去。
照片放大到屏幕上,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和那個一筆一劃寫的非常工整的葛楊兩個字比,這個名字潦草卻隨性,仿佛透過名字的行雲流水,能看出來這個作者用擦不掉的顏料寫上自己名字時候,對世人的挑釁,和強烈的想要證明自己存在的感覺,米嵐幾乎瞬間從這下筆力度和方式做出了性格側寫。
然而名字也指明了他和葛楊的關係,那個名字是:葛鵬。
現在人物形象已經出來了,米嵐作總結側寫,“葛鵬,葛楊的雙胞胎兄弟,從錄像上看,兩人長得非常像,但推測葛鵬從出生,身澧上那方麵器官就有先天性的缺陷,其父母在心裏厭惡這個有缺陷的孩子,想要享受獨生子女的補助,便自私的沒有給這個孩子上戶口。
甚至從葛鵬殺人視頻上來看,他掐住受害人脖子,使其一次一次沉溺於窒息又放鬆時候的表情和眼神,我猜測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可能試圖對他做過這樣的事,也就是說,葛鵬的親生父母也許曾經因為他先天缺陷想過要拋棄他,甚至是殺死他,但後來也許心裏尚存一餘感情,亦或者怕惹禍上身沒有這麼做,而是把他也養大了,但和康明康震兩兄弟一樣,先天缺陷的孩子不受重視,並且從小沒有身份,隻能活在葛楊的噲影下。
從小當一個躲在葛楊身後的隱形人,不管葛楊和葛鵬誰是哥哥誰是弟弟,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從小茍且偷生的葛鵬,內心是畸形的,不僅原生家庭對他不重視,沒有身份的被忽視的強烈想要刷存在感的內心,還是先天器官上的缺陷導致他在對待男女兩性方麵的強烈自卑,都讓他產生嚴重的反社會人格,甚至強迫癥,最終導致精神病態,走上犯罪。
看葛鵬落款對自己名字的強調,是內心非常渴望存在感和被認同,但又塗上厚厚的鉛,規規矩矩寫上葛楊的名字以掩飾身份,是他內心對社會的恐懼,他是想刷存在感,但是長期躲在葛楊背後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而另一方麵,也許父母不會注意,但小孩子的世界是單純地,你們說從小在葛鵬身邊的葛楊,耳濡目染是不是在某些方麵也是刺激,所以導致了成年後葛楊對那方麵的特殊癖好,這一點就好理解了。
另外,我剛才在看葛楊的資料,他父母是在他們十七歲時候出意外去世的。這個意外是家裏煤氣沒關好?我覺得警方有必要把這個舊案意外重新查一下,因為隱性的犯罪人格,早期都是從身邊的人開始下手的。”
小趙在一邊瞪大眼睛。
而張蓮則是皺眉,“這樣一個人,其實非常符合西街屠夫的畫像了。對於性上麵的不滿足和自卑,讓他天生對女性帶有一種敵意和懼怕,於是就有了雨夜的西街屠夫。專門對二十多歲出頭的女人下手,虐待她們,強暴她們,甚至在私密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刻字,但為什麼是r這個字母呢?這個字母對於葛鵬來說,又有什麼特殊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