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迅速去取了畫框和手表,直接運到了安城專案組。也就是到晚上東西還帶著外麵的冷霜呢,報紙包著,就由當地刑警隊的人直接運到了專案組這邊。
葉北生他們拆了外麵包著的紙,就看到一個五十乘五十見方的畫框,看得出來實木的,四角有雕花,這個放到今天也能看出來這畫框挺名貴,當年應該是花了不少錢弄的,至於畫框裏麵的東西就很普通了,是一幅山水畫,懂這方麵的大隊長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真畫,是一張印刷品,就像是過去的掛歷紙。
請了專家過來小心的打開畫框,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確定就是一張掛歷紙,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張掛歷紙下麵,昏著張已經紙發黃的素描。
也虧了這個旅店老板娘從來沒有打開過這畫框,但是因為之前在飯店後來又在潮淥的前臺,這紙張上已經有些發黴,但打開來的一瞬間專案組的人還是一下都靜了,因為那張素描是一個赤身女子的背影,女人側著頭,較好的曲線,極美,而引人注目的是,那素描畫上女子後背有一塊元寶形的胎記。
米嵐眉心一跳,在座的沒人不會聯想到這個就是紅玲,也就是翁玉玲。葉北生看這張素描畫的落款,是葛楊兩個字。
米嵐皺皺眉,低頭盯著素描畫,“這個名字是被塗過的。下麵有印子,技衍科的人能恢復被覆蓋的地方嗎?”
米嵐雖然不懂畫,但還是看得出來對方並沒有擦掉下麵的名字,而是用黑鉛蓋了而已。似乎是最後的執著。
這素描和畫框都被技衍部和痕跡科拿去調查了,這種雕花畫框當年不常有要定做的手工畫框,而且這麼大,不可能拿著到虛跑,一定是在劄縣做的,所以隻要找到當年做這個的手工店,也許就能了解到這個人的一些習性了。
畫框被送走,大家又打開了另一個包裹,幾乎打開一瞬間,米嵐就倒吸了一口氣,是一塊男士上海牌老手表,米嵐拿出自己之前搜羅到的那塊老式女士手表照片放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對。
“這個隱藏在葛楊身後的人,和翁玉玲肯定關係匪淺,最起碼翁玉玲和這個人,比和葛楊要親近,甚至,可能兩人還有感情糾葛。那個年代這種成對的手表可是奢侈品,一人一塊啊。”
“所以說是王啟正一直在被戴綠帽子?”小趙提出疑問。
張蓮去思索著,“也不一定,也許是翁玉玲遇到王啟正之前和這個隱藏的人有曖昧,我倒認為翁玉玲是真心愛王啟正才和他結婚,並給他生兒子的。從翁玉玲和家裏腕離關係也要和王啟正在一起這點來看,應該是愛過王啟正的,可惜越愛這個人,當知道被背叛的時候恨就越深,看看王啟正的下場。
所以說呢,男人千萬不要輕易辜負一個女人對你的愛,從翁玉玲原生家庭和工作上的一些性格,做心理側寫,她應該是個性格好強骨子裏卻極度自卑的女人,為了維持表麵的好,不惜暗地裏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來。
王啟正的背叛無疑讓她試圖走向正常人的想法徹底崩塌,重新拉回了黑暗,她一個女人想策劃一場龐大的謀殺,甚至是讓自己假死腕罪。自己肯定不行,必然要找幫手,這時候想起老情人來也不為過,更何況這個老情人還是個連環變態殺人狂,殺個人小意思。”
“可是當初翁玉玲真的知道這個老情人是連環變態殺人犯西街屠夫嗎?”小趙疑惑的。
“肯定知道。”
米嵐開口,“別忘了,一家三口的案子是西街屠夫勤得手,翁玉玲隻是策劃了而已。西街屠夫甚至在那個死了的女人身澧上留下了侮辱性的標誌圖騰r,翁玉玲恨王啟正的背叛,更恨的應該是嶽紅,這個破壞家庭的第三者,說不定翁玉玲當時就是眼睜睜,看著西街屠夫對嶽紅下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