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紅玲這些年的樣子,查到一點痕跡了嗎?沒有。可現在查小蘭之後發現這些,要記得之前她把小蘭放在村裏,自己包住頭臉,卻沒給孩子包住,不覺得有些刻意嗎?”
“葛鵬不也沒包住頭臉嗎?”
“所以當已經不再需要掩人耳目的時候,那個癡傻的女孩子,你說紅玲會如何虛理?”
“所以呢?”
陳立盯著那棵櫻桃樹,“隻能和房主說聲抱歉了,今年這棵樹的櫻桃他吃不上了。”
隻是警方挖了很久,也沒挖到東西,陳立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可就當要放棄的時候,因為那牛棚年久失修,靠近櫻桃樹的那麵墻突然塌了一半,警方一個勁和房主道歉,還說要賠償,可就在這時有個警員指著那半麵墻根,“有東西。”
陳立愣住過去拿鍬順著墻根往下挖,很快一個那種裝化肥的膠餘袋子露了出來,看樣子已經很多年了,幾個警員把袋子拽開,裏麵露出一節發黃的白骨。所有人都驚住了,並不是想象到的孩子的骸骨,而是成年人的。
並且是一具男性的骸骨。
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發現了,警方非常重視,集中了所有警力把附近土地全都勘察了一遍。
袋子裏除了骸骨,還有些爛的看不出來的衣服碎片和鞋子,都被轉移回局裏化驗,首先骸骨法醫推斷至少十幾年前了,骨頭長時間在土地裏已經有些鈣化。
這個人身材中等,年齡應該在二十多歲,至於他袋子裏發現的一些腐爛掉到鞋子和碎片也進行了化驗,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骸骨手腕上的一塊已經爛了的,但經過修復還是能看出來一些樣貌樣式的男士手表。
那手表恢復了一些樣子的照片,在專案組的大屏幕上讓所有人陷入了沉思,“這個和在葛鵬住過的小旅店裏發現的那塊手表一模一樣。是他丟了以後,又買了一塊一樣的?為了和翁玉玲湊成一對?”
“有一點很奇怪,如果僅僅是樣式一模一樣,也許是又買了一塊,之前那塊不小心落在了小旅店,但是。”
陳立皺眉指著下一張表盤內部零件的照片,“技衍科的人把這塊爛了的表盡量恢復,發現裏麵的機芯編號,竟然和咱們之前發現的那塊葛鵬的手表機芯型號一模一樣,可我們了解過這種表機芯上之所以有代碼,是因為當時是進口的,一個代碼隻有一個,不可能出現兩個相同的代碼。
除非一開始進口機芯的時候出錯了,但這種幾率非常低,另一種可能是其中有一塊表是盜版的,但那個年代這種手表盜版的幾乎沒有吧,所以這一點非常奇怪,如果是第一種,那未免太巧合了,一個人會買到兩個相同機芯編碼的表,這種概率有多少。”
“先不管手表機芯的問題,所以你的意思,死者是?”小趙插話道。
陳立皺眉點頭,“經過骨質dna比對,屍骨和葛楊是有血緣關係的,應該是兄弟,所以法醫推斷,這個死了的成年男性,很大可能就是葛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