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代才知道,這年頭錢莊還真不少,但是當時不叫錢莊而是叫“錢肆和錢店”不過都是些土造的,一家一戶不相往來,功能是經營貨幣兌換。大一些的店鋪也就是借高利貸和幫人存錢,還收保管費。和我要玩的錢莊風馬牛不相及,我的玩藝多高!是通行大明朝的錢莊。是遍布大明朝的錢莊。可不是現在土財主們的小打小鬧小踢踏。
要開錢莊就不得不作些調查,結果發現大明朝還沒有銀票。大明倒是在明太祖洪武八年印過一種紙幣叫“大明寶鈔”,其麵額分為一貫、一百、二百、三百、四百、五百文等六種,可是政府發行紙鈔而不備金、銀本錢,沒有鈔本,又不回收殘破紙幣,很快在通貨膨脹中成為廢紙。這倒是成全了我發銀票的想法。況且明末正是銀本位的確立期,得幫崇禎擺脫被貨幣危機折磨地苦惱,況且他又收獲了好幾百萬兩的銀子。
我這個人在現代和古代的一貫作風是謀定而後動,就像小偷一樣,沒有退路我不進去。一番開錢莊利弊得失的分析過後,心裏總算是踏實了。接下來就是找個幹實事的人,我和爺爺一番計較後,心思不謀而合,都看中了燕子。一是這丫頭是我的準老婆,靠得住,無償使用還不給工錢;二是這些日子燕子幫爺爺打理兩個廠子的錢財收入,細致。再加上纏著我教她的複式計帳和阿拉伯數字的加減乘除,比現如今被稱為大掌櫃的人們強的太多。更主要的是這丫頭像一張白紙,沒有古代條條框框的約束,這比找個先生來,先得給他洗腦兒省事的多,又沒有酸氣。
把燕子找來一番目的、意義、做法、發展趨勢的灌輸和教導,讓她新奇無比,有一種孩子得到新玩具的衝動。“燕子,這件事可不是給家裏的工廠算個流水賬,這本賬大著呢,一個揚州府、一個南直隸州,乃至整個大明的十三個州都要有我們設立的錢莊,銀子滾動起來成千上萬,可不是兒戲呀。”我說得很深沉。
“哪又能怎樣?我們的火柴在整個大明朝,哪兒都有賣的,都賣到天邊了。”燕子心中的天邊就是海南島的海邊。那裏是她能想象得到的最遠的地方。不過她的話倒讓我想起,火柴銷售網絡可以促進錢莊和銀票的推廣。“那銀票用什麼做呢?我聽說城南的字畫店啥古字畫都做得出來,還聽說能把古字畫從當中揭開,一張能變兩張,神著呢。”
銀票的防偽是很重要的,明代的書寫、紙張和印刷技術已經相當地發展,但是還難不住我,有辦法!而且是高科技的防偽方法,估計在整個明朝還沒有人模仿得了。苦思冥想了一整天了的科研成果!“看你老公給親愛的老婆露一小手。”說完不顧燕子的嗔斥,拉著她就往我的科研工作室跑。還是那間做火柴藥的房子,不過現在有人把守,在四周又讓爺爺做了無數個陷阱、圈套,防賊惦記。
接下來是我開始做中國有史以來的第一張支票。先找來一張猶如人民幣大小的紙,假設是一張印滿花紋和數字的銀票。我先用一支毛筆蘸上一些濕著的磷,然後在紙的右上角豎著寫上“一百兩”,等了一會,在字跡快幹時再刷上一層樹脂,晾幹後用兩塊硬紙片把有字的地方夾住固定,防止折疊弄破就算大功告成。
我問燕子“好老婆,你說誰能仿造我們的支票,不,仿造銀票?”我說得很得意。“那要是有人用和磷顏色差不多的東西寫上去呢。”“銀票交到錢莊後驗明真偽兌現銀子後就被銷毀了。(就像支票交給銀行一樣)填寫了數字的銀票是不能重複使用的。驗明真偽的辦法不是用眼去看顏色,而是劃開刷著磷的樹脂。”“用燃燒辨真偽。”燕子興奮地說。“用遇火自燃的磷防止偽造誰也想不到。”“這件事絕對是錢莊的核心機密,傳出去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