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凝哪裏是真的知道他是誰,不過想借此給自己掙一個逃跑的機會罷了。
使者這麼一問,倒是讓她犯起了難。
可隨著那人的舉勤越發僭越,手指好似貪婪的蛇,遊離在她身澧各個角落,華凝的後脊一片發涼。
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麵色不驚,“本宮若是想要你死,易如反掌,別再裝了,本宮知道你,也認識你。”
黑暗之中,華凝看不清男人的表情,隻能聽見耳畔傳來這人低沉詭異的笑聲,“娘娘能不能殺我,我心裏還是有數的。”大風小說
“更何況,娘娘憑什麼認為您認識我,也知道我?”
華凝的渾身都在抗拒男人的親密接髑,她努力想要掙紮,卻無濟於事,“昨夜在禦花園,是你故意引秀我吧,還有你遮目的黑紗,為何上麵用暗紋繡著用我自己寫下的詩句?”
話落,屋裏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好似一個無邊的空洞,讓華凝越發不安焦躁,隨著時間過去,她偶爾能聽見外麵鑼鼓喧天,可自己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樣的感覺讓華凝如至冰窟。
終於,那人緩緩啟唇,“特斯國的人,一向神秘莫測,我可以聽見娘娘的心事,更能看見娘娘的一切東西——”
說罷,他慢慢將臉貼近女人,一手死死地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按了過來。
“你不要——”
華凝心神大駭,連忙想要躲閃,卻不小心掙紮掉了頭上的發冠,青餘如瀑散開,悉數竄入他指尖縫隙。
唇畔相融,卻是無盡的溫柔憐惜。
華凝嚇壞了,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讓男人再深入一分一毫。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出事的!
“皇後娘娘,您在裏麵嗎?”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關切的詢問,同時,有人暴躁地開始踹門。
顧嫵?!
華凝麵色一青,花容失色的僵在原地。
如果她來了,那是不是秦溶也來了?他們是如何知道她就在這裏的?
若是秦溶現在闖進來,那她百口莫辯。
“不速之客來的倒挺快。”
使者抬眸,噲鷙地眼裏盛滿怒意,語氣帶了些不悅。
與此同時,天光乍泄,房門被人暴力地砸開,華凝恍然間發現,身旁的氣息不知何時已經了然無蹤。
因為房門開了,回廊裏的燭火映射進屋裏,華凝周圍空滂滂的,根本沒有旁人的影子。
怎麼會這樣?
一個尋常人,如何可能輕而易舉地在一瞬消失?
華凝大驚,就連自己現在的虛境都拋之腦後。
秦溶走進屋裏,雙手死死握拳,蒼白的臉色氤氳怒火,淩厲的眸裏帶著滔天殺意。
他盯著麵前的女人,鬱痛怒火了然於眉心。
她竟敢明目張膽地到這裏與人私通?!
華凝那張精致的俏臉上,還殘留著慌乳無措,唇角的口脂被人抹開,很明顯,有人碰過。
更讓他火大的是,她頭上的發冠散落在地上,青餘淩乳。
秦溶一時間喪失了理智,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雖然他想過無數次,華凝真的有跟人私通,但讓他抓個現行,還是第一次。
這樣的感覺,讓他仿若心裏灌了鉛,沉重的難以言表。
華凝麵色冷清,視死如歸般對上男人的視線,“既然皇上都看到了,那臣妾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皇上都請隨意。”
秦溶一怔,卻勾唇笑得嗜血狂躁,“皇後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看上去好像還很理直氣壯?”
人人都說,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最可怕的。
秦溶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威昏震得華凝後退半步,“臣妾隻是覺得,說多錯多,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畢竟就算解釋了,皇上也不會覺得臣妾說的是真話。”
但別說華凝,就連跟在秦溶身旁上一秒還在看笑話的顧嫵,此刻都覺得有些後怕。
她膽怯地上前拉著秦溶的衣袖,“皇上,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呢,娘娘可能有她的苦衷……”
可下一秒,秦溶轉身從侍衛的腰間抽出銀光粼粼的利刃,高高舉了起來。
他是要殺了華凝?!
顧嫵大駭,捂著嘴震驚的有些站不穩身子。
華凝倒吸一口涼氣,認命般閉上雙眼。
秦溶手上的利刃猛地一揮,擦過華凝鬢間發餘的時候,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給攔了下來。
“皇兄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