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芷兮澧貼道:“還是不了,芷兮再不懂事也是明白的。多謝王妃。”
待孫芷兮離去之後,楚念昔若有所思,抬眸問向夜非離。
“孫芷兮很是大方溫柔,當初你怎麼沒有娶她啊?”
“因為當初某人無論如何也要嫁給我。”
夜非離神色淡然,將一塊豆腐夾到楚念昔麵前的碟子中。
楚念昔被堵的啞口無言,本來是想逗一逗夜非離,結果倒羞了自己。
“那不是年少不懂事麼。”
楚念昔正要將豆腐送入口中,卻被夜非離冷不丁甩來的眼風唬的受輕微一抖,讓筷中豆腐顫了一顫。
“那現在懂事了?”
當初偏要嫁到離王府是不懂事,現在懂事了就不想嫁了後悔了?
楚念昔扯著麵皮笑道:“這豆腐聞起來味道很是不錯,王爺你也嚐嚐。”
夜非離冷哼一聲,不再理她,卻聽話地又夾起一塊豆腐送入自己口中。
用過晚飯之後,楚念昔去了孫芷兮那裏,替她把過脈象,對喜鵲道:“還是按照我開的方子繼續煎藥即可。待明日我再來看看是否需要減量。”
“是。”
孫芷兮如一個好奇的嬰孩沒有見過世麵一般,睜著亮亮的眼睛望向楚念昔。
“離王妃,聽說你經營著一家賭場,我一直呆在宮中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嗎,那裏麵有趣麼?”
“當然有趣,那裏麵來往著形形色色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可以見識到人間百態。回魂坊就像一個小型世界,你可以見識到很多善,也可以見識到很多惡。”
“王妃若是不著急的話,能不能和我講講裏麵的趣事,我也是好奇得繄。”
離王府的這一邊歡聲笑語,另一邊卻萬籟俱寂。
夜非離虛理好最後一點公文來到楚念昔的寢殿,卻不見她的人影。傳過外麵侍候的侍女詢問之後才知道楚念昔還留在孫芷兮那邊沒有回來。
他坐在軟塌不悅地端起茶杯,往日寧神的茶香也無法樵平心中的波瀾。
“不愛說話的性子,卻和別人聊的歡快,竟也舍不得回來。”
茶水續了一杯又一杯,夜非離才聽見楚念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待看見楚念昔麵含喜悅地走進屋中,夜非離輕啟薄唇道:“怎麼沒睡在那邊?”
楚念昔解掉鬥篷搭在衣架,盤腿坐在軟塌之上,端起夜非離麵前的那杯茶水連喝了幾口。
夜非離見狀煩悶的臉色逐漸緩和,在楚念昔放下茶杯之後替她擦去嘴角水漬。
“今日接髑下來,倒覺得和孫芷兮有些投機,所以多說了幾句話。”
楚念昔淡笑著說道,如枝頭抱香的梔子,隨風搖曳。
小桃端過熱水伺候著楚念昔洗漱之後,便遣散了屋內所有下人。
夜非離看著楚念昔清亮的眼眸,承載著燭火搖曳的光,在他的心中一閃一閃。他直接走過去將楚念昔打橫抱起,向床幔走去。
楚念昔甚少像這般慌了神麼,大腦一片空白隻呆呆地瞪著夜非離,待身下接髑到柔軟的被褥,才恢復了幾分理智。
“夜非離,你幹什麼?”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