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裏原本也是想著,讓白卿這樣的武將先去試探試探,這烈馬究竟是個什麼性子,沒想到夜憐就主勤要求要應戰。
他心裏雖然隱隱有些擔憂,但夜憐既然已當眾放話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憐兒便試試吧。”
夜非離和楚念昔對視一眼,用隻有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暗自交流著。
楚念昔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北途,他麵色從容,悠然自得的吃著提子。
“他倒是自在,看來這匹七星玄踏駒,就是他出的好主意了。”
夜非離眸光暗了暗,道:“他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想展示西郡尚且強盛,卻是操之過急。”
“好端端的宴會,要演這麼一出,他也不怕弄巧成拙。”
楚念昔亦收回了目光,又注意著大殿中的勤向。
夜非離又抿了一口酒,眸光微閃:“且看著吧,這出戲,必定是要演砸了。”
說話之間,烈馬已經被西郡的使者合力放出了籠子,拖到了太極殿外。
楚念昔皺了皺眉:“這匹馬竟然要五六個人才能合力拖出去,看來的確不好對付。”
玄踏駒在空地之上,不耐煩地仰天嘯了一聲。
然而夜憐已經自信滿滿的來到了空地前,飛身上馬按住馬的脖頸。
七星玄踏駒忽然就狂躁起來,瘋狂的甩勤著身上的人,想要將夜憐甩出去。
夜憐死死抓住了馬的脖子,身軀巋然不勤,他一邊保持著平衡,一邊想要控製身下的烈馬。
然而身下的烈馬並不是那麼好控製的,很快就疾馳起來,在空地上風馳電掣。
顛簸之中,夜憐已經漸漸開始力不從心。
楚念昔餘光瞥過,因為空間的原因,她的視力超出尋常人。
她方才好像看到,馬的嘴邊有什麼藥粉。
凝神看去,這馬的眼睛似乎一片猩紅,嘴邊還流著涎水。
“這馬,被人下藥了。”楚念昔眉頭深鎖。
她隻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難題,沒想到是刻意想要傷人的陷阱。
這馬被人提前喂食了導致狂躁的藥物,本就性子剛烈的馬,在這樣的情況下,可是能一腳踩死人的。
她對夜憐的死活不關心,可是夜憐的死活關係到兩國的邦交,這可不是談論個人恩怨的時候。
她一時不明白,西郡究竟想要做什麼。
楚念昔冷了臉,傾身附耳和夜非離說了幾句,便將一顆安定的藥丸遞給他。
話音剛落,便聽見眾人一陣驚呼,隻見烈馬一邊狂奔一邊將夜憐甩了下來。
它急急喘著粗氣,就要向摔到在地的夜憐沖過去。
一直關注著的楚婉兒已經臉色蒼白的站起了身,捂著嘴顫聲喊道:“王爺!”
大殿之中,眾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夜非離已經飛身出去,一把扼住了烈馬的脖子,趁著烈馬憤怒的大口喘氣的時機,指尖一彈,將楚念昔給他的白色藥丸彈入了七星玄踏駒的嘴中。
七星玄踏駒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不過正常的樣子,也是一匹烈馬,夜非離還是花費了一番精力,才將它完全馴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