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哀家忽然想起來,此儀式現在舉行並不合祖宗的規矩。”
眾人的目光頓時一齊投向了太後,她在眾人的注視下臉上神色平靜而冷漠,眼角處的褶皺微微疊起,顯得她的目光越發陰沉。
“母後這是何意?楚念昔可是已經冊封過了公主的名號了,朕怎麼不記得還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
西郡王不由得皺眉,此事明明便是太後提起的,怎麼這臨門一腳,她卻反而反悔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眾人麵前,底下如此多的人注視著,這儀式若是被打斷,那對於楚念昔的名聲可是產生巨大的傷害。
太後轉頭看向了正在祭台前方的楚念昔,目光忽然變得及其犀利而陰狠,\"這不是還有一件事麼。哀家到現在都還沒有確認過,清昔公主的血脈。”
眾人的目光頓時一凜,楚念昔也是抬頭淡淡的看了回去,目光當中帶著冰冷之色。她便是知道,太後這個時候插話定然不會是說什麼好事。
太後微微一笑,嘴角掛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顯得有恃無恐:“清昔公主早年間便是流落在了宮外,其母也是不在宮中,哀家怎知她究竟是不是皇上的種。\"
楚念昔頓時連周身的氣質都陡然一變,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紮向了太後。
太後這話可不止是質疑和為難她,更是要拿她的母親開刀,懷疑楚青淮的貞 潔。
這一點,是楚念昔不能忍受的。
太後見楚念昔這副反應,頓時心中更為得意。
“怎麼,清昔公主這番上火,是被哀家給說中了痛楚麼。看來此事確實是有著蹊蹺啊。”
太後不等楚念昔反駁,便是轉頭對西郡王說:“現在她的身份有了問題,這儀式自然是不能舉辦了。若是她真不是我西郡皇室的血脈,成了天大的笑話?”
西郡王麵色鐵青,“母後,朕早已跟您說過,她的血脈沒有問題。楚念昔便是朕的女兒。”
“嗬,這話也就聽聽罷了,哀家沒有見到事實,又怎麼能夠相信空口白話。”
太後揚了揚手,叫了一旁的宮女:“來人啊,過來給清昔公主滴血驗親。”
眼見一旁的宮女離去去取所需要用的東西,顯然是早有準備。
楚念昔怎麼能不明白,這件事是太後早就預先設計好的!
眾人看向楚念昔的目光有同情,有嘲笑,還有人對她指指點點。人群當中議論紛紛。
“這清昔公主可是已經被冊封過的公主了,卻還是非要滴血驗親,這可是多大的恥辱啊。”
“沒有辦法,這便是得罪了太後的下場。”
“別的時候不挑,非要在這舉行祭祖儀式,眾人全都看著的時候,太後當真是成心要整治清昔公主了啊……”
楚念昔皺眉,忽然挺直了腰板,高昂著頭看向了太後:“太後究竟是有何對我不滿,非要在這眾人麵前折辱於我。”
太後冷冷一笑:“這怎麼能夠叫做折辱呢?哀家不過是求一個真相和心安罷了。免得被某些不懷好意的小人給鑽了空子。”
“楚念昔,你若是不心虛,便是乖乖給哀家滴血認親,把事實晾在眾人麵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