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漠南點點頭,輕輕的為她擦拭去臉上的淚水。
溫柔的說道:“我信你。”
這句話讓凰璿璣更加的難過,她大哭著說道:“可是他不信我,小北不信我。”
凰璿璣抽噎著,斷斷續續的說著,將心裏的委屈全部傾瀉出來。
淩漠南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平復情緒。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淩漠南道:“也難怪小北誤會你,若是我醒來就聽見那樣的話,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不誤會都難呢!”
凰璿璣很是委屈,抽搭著說道:“我當時就是想逞一時之快,沒有想到漠北會突然醒了。若是知道,我便是讓讓如意,也沒有什麼委屈。”
淩漠南見她現在如此委屈,不禁輕笑。揉揉她的腦袋,似乎隻有這一刻,才算是擁有她了。
凰璿璣低著頭,淩漠南說道:“你給小北時間,他慢慢能夠想明白的。”
她點點頭,不在糾結。
明月聽聞凰璿璣和淩漠北鬧了不痛快,心裏大喜,立刻飛鴿傳書把此事告訴張如玉。
張如玉見了,嘴角揚起,讓明月不管用盡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凰璿璣死在北漠,永遠不能回去。
淩漠北醒後,從淩漠南的手裏接回了北漠的權勢。淩漠南順勢接管南漠,兄弟二人占據北疆。原本還有策反之心的人,聽聞淩漠北醒了,也沒有疑議。
淩漠北下令徹查南大王被害的一事,他仔細的盤問了明月,她每次的口供都是一致,沒有半點出入。矛頭再次指向凰璿璣。
淩漠南因為接手南漠,離開了北漠宮中。
這日,淩漠北經過多翻查問,覺得兇手就是凰璿璣無疑。思來想去,決定將凰璿璣收押。
如意不肯作罷,說道:“大汗,凰璿璣罪孽深重,足以致死。何故隻是收押,豈不是讓人不服?”
淩漠北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明月的一麵之詞,不可以作為直接證據。本汗先將她收押,待到他日找到可靠的證據,再將她打入死牢問斬。”
如意雖然不滿,但是眼下也隻能如此,她知道,這已經是淩漠北在退讓了。
凰璿璣突然被關押,心裏有些發怵。
淩漠北念及她懷有身孕,沒有將她下牢,隻是禁足。
如意來看望她,見她靜靜的坐在窗子前,顯得有些頹喪。
如意心裏很是舒暢,對著她說道:“凰璿璣,你也有今天。”
凰璿璣抬眸看著她,一言不發。
如意瞪向她,慢慢朝她逼近,問道:“你害我父汗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日的虛境?”
她怒吼著,凰璿璣不屑一笑,說道:“如意,我想南大王現在一定是死不瞑目。他若是知道,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兒是如此之愚蠢,害得他命喪黃泉,卻還不自知。反而幫著兇手隱瞞真相,汙蔑一個無辜的人。南大王該多恨啊!”
凰璿璣的話刺痛了如意,她揚起手,就要打。凰璿璣抓著她的手,用力一甩,如意退後了一步。恨恨的瞪著她。
凰璿璣起身,說道:“如意,我說過,我沒有殺你父汗。我若是要勤手,別說你父汗,就是整個北疆,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凰璿璣,你好大的口氣啊!”淩漠北的聲音傳來,讓她渾身一顫。
她冷冷一笑看向淩漠北,他們之間的誤會,怕是解不開了。
淩漠北看著她,又說道:“凰璿璣,我怎麼之前沒有發現,你是如此之惡毒?”
“是呀!你之前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覺得我好吧!”
凰璿璣也有意用最惡毒的話刺激著淩漠北,兩個人箭弩拔張,爭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了,如意回頭看向淩漠北,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小北,你看,她在你的麵前都敢如此囂張。可想而知,你不在的時候,她是如何的霸道無禮。”
凰璿璣紅了眼,看著淩漠北冷笑一聲。
淩漠北雙手繄握,渾身都在顫抖著,似乎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許久,他說道:“凰璿璣忤逆犯上,大逆不道,將她押入地牢。”
凰璿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隨後冷冷一笑。
她看著淩漠北,說道:“多謝大汗不殺之恩。”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凰璿璣挺直脊梁,大步的走向地牢。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淩漠北心裏也不好受,卻強忍著。
他命令道:“任何人,不準傷害大汗王妃。一切吃穿用度不準少。”
如意聽了,很不是滋味,但是想著凰璿璣被下牢,便也作罷,不在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