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明月的話,凰璿璣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以前總聽人說謠言,現在謠言卻發生在自己身上。難怪北疆的人對她意見頗大,原來她們早已經先入為主了。
凰璿璣冷哼一聲,不願意和她多說廢話。
明月又說道:“凰璿璣,你會遭受報應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凰璿璣看著她,冷笑一聲,隻道:“我會怎麼死,你說了不算。但是,你一定看不到我死。”
明月不解,凰璿璣突然掐著她的脖子,猛的用力,明月突然感覺不能呼吸。她的臉慢慢變得通紅,凰璿璣看著她這幅模樣,突然有些解氣。
她鬆開手,明月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
凰璿璣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明月,你以為胡士開真是什麼好人嗎?”
明月愣了愣,凰璿璣道:“他狼子野心,想要並吞北疆。勾結張如玉陷害我,又引你上鉤為他效命。你以為他是多好的人嘛!他不過是一個靠著女人,興風作浪的卑鄙小人罷了。”
“不準你這麼說胡安達!”明月紅了眼,沖著她怒吼。
凰璿璣冷哼,又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和張如玉是什麼關係?”
明月愣了愣,凰璿璣蹲下身子看著她,將她的腦袋抬起來,逼她和自己對視。
凰璿璣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和張如玉私通,張如玉所生的孩子就是他的。”
明月不信,瞪著眼,道:“你騙我。”
“我何須騙你。不然你以為,張如玉為何會對他如此上心?”
凰璿璣怒吼著,明月捂著耳朵,搖搖頭,說道:“不是的,他說過要娶我的。他和張如玉,不過是錯過的一段良緣,他們心心相惜,怎麼會私通呢!”
凰璿璣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覺得他堂堂一個北漠使臣,若不是因為你是如意身邊的婢女,他會看上你嗎?”
明月心裏一繄,退後一步,渾身顫抖著,說道:“不,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凰璿璣的話讓明月有些難以接受,她落荒而逃。
凰璿璣一聲輕笑,說道:“都是為情所困的可憐人啊!”
她似乎在對著明月說,又似乎是說給自己聽。
淩漠南聽聞凰璿璣被下牢,當下快馬加鞭趕往北漠。
淩漠北聽聞淩漠南來了,心裏有些不痛快。
他問道:“他來做什麼?”
侍者報:“南大王一來就直奔地牢了,我等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淩漠北聽了更加生氣,一拍桌案,起身道:“去地牢。”
凰璿璣在牢裏坐著,聽見匆匆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淩漠南一身怒氣。二話不說的打開鐵鏈,拉著凰璿璣的手就要走。
凰璿璣看著他,展開一抹笑意。突然感覺心裏很踏實,握著淩漠南的手,跟著他走了出去。
淩漠北此時趕到,看到這一幕,怒不可支。
大吼著:“凰璿璣,你還敢私自越獄?”
凰璿璣還沒有開口,淩漠南道:“是我帶她出來的。怎麼,你是不是連我也要一起捉拿?”
淩漠北恨恨的看著他,淩漠南又說道:“小北,你變了。”
“我如何能不變?”他吼著:“凰璿璣她是凰臨國派來的內應,我如何能夠不變!”
凰璿璣冷笑一聲,對著淩漠北說道:“淩漠北,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不若就將我就地正法。以此來寬解你的怨懟。”
淩漠北一陣心疼,渾身都在顫抖著,看著無所畏懼的凰璿璣,竟然有了一起害怕的情緒。
是在害怕什麼呢?大底是害怕有天會失去她吧!
淩漠南將凰璿璣拉到身後,一臉的怨氣。淩漠北若是敢做出什麼舉勤,他一定不會讓凰璿璣受到半點傷害。
淩漠北心裏怒火中燒,看著她許久,才說道:“你走,永遠不要出現在北漠。我不想在見到你。”
凰璿璣感覺心裏一疼,淩漠北也紅了眼。
淩漠北可是在她成年後,給她溫暖的第一個人啊!
凰璿璣顫抖著雙唇,哽咽道:“淩漠北,你我情分已盡。今後我們各不相幹。”
凰璿璣扯下身上的一塊布,揚在空中,隨風飄落。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淩漠南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小北,這次你真的錯了。”
淩漠北感覺心裏猛的一空,雙眼變得幹澀。看著凰璿璣遠去的身影,心裏不是滋味。
他喃喃自語:“璿璣,不要走。”
可是眼前隻有凰璿璣漸行漸遠的身姿,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