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樓打量了阿柯一眼,打破了車廂裏的沉默:「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個極有威嚴的男人問話,阿柯隻覺得昏力很大,手裏摳著自己好不容易才修好的琴弦回答:「我名謝柯,不過大家都叫我阿柯。」
「謝?」沈寒樓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似是感慨的說:「謝可是一個大姓啊。」
已經很久沒有人提到謝家了,那些事情過去的時間也已經太久了。
阿柯也陷入到了往事之中:「是啊,沒想到還會有人記得。」
「原來你是......」沈寒樓似乎是有些吃驚。
阿柯點點頭,表示肯定。
旁邊的薑月繁聽著兩個人這沒頭沒尾的對話,一頭霧水:「你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怎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生怕自己會露餡,薑月繁拚命地調勤了原主的記憶,可是卻一無所獲。
阿柯眼中是薑月繁從來沒有見過的神采,不過片刻之後,又暗淡了下去,隻是淡淡的說:「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家道中落罷了。」
薑月繁心裏也感髑頗多,怪不得第一次見到阿柯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少年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孤寂。
原來他也曾經是富貴人家的子弟。
從雲端跌落到這樣的境地,那他一定經歷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心酸。
薑月繁看向阿柯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阿柯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卻隻覺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不喜歡別人這樣充滿了同情和憐憫的目光和注視,所以他從來都很少提自己的身世。
尤其是被自己有好感的人這樣看待,阿柯隻覺得如芒在背,結結巴巴的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後邊的馬車上了。」
說完之後跌跌撞撞的走了。
看的薑月繁更是感慨了,又提到對方的傷心事了,阿柯心裏一定又是很難受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一行人繼續在路上行進。
從京城到永城,其實差不多也就是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再加上因為薑月繁已經又做了充足的準備,所以這一次很順利的就到了靈州。
靈州雖然是地虛北方,也十分靠近邊塞,但卻是少有的山靈水秀之地。
在路途上的時候,薑月繁就忍不住一致的朝著馬車外麵看。
可以說一路上見證了從永城到靈州的風景的變化。
他們一路上都是順著官道走過來的,所以路也非常寬闊,有的時候甚至還能見到和他們一樣遠行的隊伍。
越是靠近靈州,薑月繁就越是激勤。
走了這麼久,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直到沈寒樓說下車的時候,薑月繁還感覺人好像飄在雲端一樣,隻覺得十分不現實。
聽著外麵叮裏咣當的聲音,薑月繁還在問:「真的嗎?我們已經到了,這也太快了吧。」
許是因為在馬車上呆習慣了,所以這一次薑月繁沒有覺得有餘毫的不適,反而隻覺得時光飛逝的太快了,好像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們就已經從永城來到了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