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柔本來像是打了難血似的要和薑月繁吵到底,此時也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
薑月繁坐下了,看著塗柔傷了心,有心想安慰她,但是前一秒塗柔還在辱罵她娘親,薑月繁也開不了口。
「還沒有點菜嗎?以後你們直接上菜就是了不用專門等著我的。」
薑月繁大大咧咧的,順手把菜單放到了塗柔麵前。
但是塗柔還是蔫頭耷腦的,看向薑月繁的眼神滿是控訴,提不起精神來。
薑月繁看著塗柔毫不領情,但確實是自己提起了對方的傷心事,也不忍心再說什麼,隻能嚐試講道理:「那你說我的馬是畜生也是你的不是,上戰場打仗的將士們哪一個不是把馬當做寶貝的,你要是這麼說......」
「我知道,那你......那你就能......」
塗柔的聲音帶著哭腔,自從她長大以後,還沒有人這樣說她。
塗柔委屈,心裏對薑月繁更是恨透了。
沈寒樓拿過菜單,叫來店小二,隨意的點了幾道菜,製止了兩個人的繼續爭執:「好了,時辰不早了,吃完了下午還要繼續趕路。」
薑月繁順勢閉嘴。
塗柔滿腹委屈,卻也知道沈寒樓這又是在維護薑月繁,看向薑月繁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的。
一行人吃過飯之後,又踏上了路程。
耽誤了趕路的速度,傍晚的時候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可以留宿。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徐鶴向沈寒樓彙報的時候低著頭不敢看他。
在少主手下辦事這麼多年,徐鶴從來沒有犯過這樣的低級錯誤。
沈寒樓看著周圍,前麵不遠虛是一個樹林。
他伸手指了指,淡然道:「那今晚就在前麵湊活一下吧。」
徐鶴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他們一行人基本上都是些侍衛和暗衛,平時也經常風餐露宿的,這不是什麼問題。
最關鍵的是隊伍裏有女眷,要讓她們在野外將就一晚上恐怕不是易事。
徐鶴有些為難:「少主,可是夫人?」
沈寒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女眷晚上在馬車裏休息,其他的人先湊和著,安排人翰著站崗,務必保證安全。」
「是。」
隊伍裏僅有的兩個女眷都是惹不得的,徐鶴親自跑去挨個通知。
薑月繁沒有什麼意見,反而有些興竄。
這不就是現代的野營嗎?
唯一的區別隻是沒有帳篷而已,但是還有馬車可以暫時休息,所以差不了什麼。
應付了薑月繁,徐鶴心裏鬆了一口氣,轉頭又去了塗柔那裏。
塗柔一路跟著沈寒樓騎馬,有的時候有點累了之後就在馬車上坐一會。
此時的塗柔聽到了徐鶴得來的消息之後,蹭的一下撩開了簾子。
「為什麼要在這裏停下?我們為什麼沒有找到客棧?」
想到要在樹林裏將就著睡一晚,塗柔就十分不樂意。
她跟著師父學醫,但是從小最討厭的就是小蟲子這種東西了。
徐鶴沒想到在夫人那裏順順利利,到了塗柔這裏反而碰了壁,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這裏離下一個鎮子還有五十多裏地,就算繼續趕路到了那也就半夜三更了,所以隻能在這裏暫時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