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柔滿漢怨恨的坐在一邊看著,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看的越多,心裏越是不忿,就連烤個兔子都興竄成這個樣子,關鍵的是薑月繁這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沈寒樓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沈寒樓的視線總是不經意的就落在薑月繁身上,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但是目光一直粘著沈寒樓的塗柔一清二楚。
火堆很小,一次隻能容納兩隻兔子同時烤。
薑月繁還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事情,新鮮感十足。
從兔子叉到架子上開始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按時翻麵,一點不敢耽擱。
焦急地看著兔子從鮮紅的生肉開始有點點變得焦黃,肉質也慢慢開始被烤熟。
薑月繁在一旁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這麼想著,就要上手去拽一小塊下來先嚐嚐味道,卻被小玉伸手製止了。
「夫人,這樣可不行,還沒有熟透呢,吃了可能會得病的。」
小玉「啪」地一下,毫不留情的打下了薑月繁想要作乳的手。
薑月繁雖然嘴饞,但是也知道這種野生勤物不烤熟吃了是會有危險的,咽了口水隻能忍下。
沈寒樓坐在薑月繁的正對麵,看著薑月繁想吃而不得的遣憾樣,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薑月繁頭一轉,看到阿柯也守在身邊,眼睛正盯著架子上的烤兔子發獃。
可憐兮兮的樣子,應該也是很想吃,卻隻是非常克製的坐在一邊看著,薑月繁頓時又有些憐憫。
阿柯十五六歲的年紀,在薑月繁眼裏還隻是一個上初中高中的孩子罷了,現在卻隻能跟著自己一路沒有著落。
這個年紀本來是應該無憂無慮地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而阿柯卻過早的經歷了生活的磋磨。
薑月繁暗下決心,等回到京城的時候就要給阿柯找一個差事做做。
心裏存了心事,兔子烤好了之後,薑月繁首先掰下一條大腿遞給了阿柯。
阿柯本來是專心致誌的看著薑月繁烤兔子的歡快身影,忽然見到了遞到自己麵前的兔子腿,一時有些愣住了。
剛烤出來的兔子燙得很,薑月繁看著阿柯隻是呆愣愣的看著自己,卻不伸手去接:「你快拿呀,哎呀......快燙死我了。」
薑月繁被燙的受不了了,隻能用另一隻手倒換一下,燙的嘶嘶抽氣。
「給我的嗎?」阿柯受寵若驚的接下。
趁著薑月繁手忙腳乳的分兔子的時候,塗柔拽著自己手裏的這一隻兔子,皮也已經烤的焦黃酥脆。
薑月繁對阿柯關切不已,沈寒樓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但是麵色不善。
塗柔馬上領悟,把自己的這隻兔子拿下來,扯下一大半遞給沈寒樓:「沈哥哥,你吃這個吧,我剛烤好的,香噴噴的呢。」
沈寒樓本來不想接的,但是看著薑月繁對阿柯眼裏的眼裏的關心,不知道怎麼的,心裏忽然有點不舒服。
雖然已經看見了薑月繁掰下一大塊肉正準備遞給他,但是沈寒樓還是鬼使神差的接過了塗柔手裏的兔子。
薑月繁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又訕訕地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