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雖然人不怎麼地,但是伯府的二公子身份還是在這裏的,薑月繁有點受寵若驚。
琴博容低著頭聲音悶悶地說:「沈夫人,事情我都聽說了,是我娘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
薑月繁聽了之後默然不語。
琴博容這個人看來還是很有一份孝心的,但是......
薑月繁恢復了往日的笑容,淡淡的說道:「二少爺,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就算是要道歉也翰不到你。」
言下之意就是,誰做的事情就應該誰來承擔。
琴博容聽了之後有些著急。
以他娘的性子,要按著她的頭來給沈夫人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否則他爹也不會讓他來了。
「沈夫人,我娘估計這段時間都出不了門了。」
他能看出來他爹這次是真的勤怒了,不然也不會對著一個婦人就直接開始勤手,他爹雖然性子暴躁,但是以前從來也沒有這樣過。
最起碼這段時間估計都是要在家裏反省了,估計是不能來親自道歉得了。
他看著薑月繁沉默不語的樣子,心裏有點發慌。
正當琴博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小玉風風火火的就進來了。
「夫人,夫人,好消息!對麵的......」
一溜小跑進來之後看到琴博容正站在這裏不知所措,小玉及時閉上了嘴。
「什麼消息?」
小玉偷偷湊到薑月繁的耳邊,說道:「夫人,對麵的恆榮首飾鋪關門了!」
琴博容站的並不是很遠,所以隱隱約約的從小玉說話的間隙聽到了幾個字眼。
自家的生意,琴博容還是有幾分關心的,連忙問道:「是說恆榮嗎?」
這可是他娘手裏最值錢的一個鋪子了,這次和沈家鬥來鬥去的好像也就是這個首飾鋪。
薑月繁看著琴博容,有些不忍。
這件事情對於她和沈寒樓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於站在自己麵前的琴博容可就不是了。
琴博容雖然是一個她非常看不上的紈絝子弟,但是在人家麵前說這種事情,薑月繁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做不出來。
正在薑月繁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麼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的時候,就聽到琴博容又發聲了。
「沈夫人,您就告訴我吧,是不是我娘的鋪子不行了?」
琴博容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痛心的表情,隻是非常疑惑地看著薑月繁。
對上這樣清澈的眼睛,單純的樣子,薑月繁隻好點了點頭。
反正就算她現在不說出來,等他回府還是會知道。
沒想到琴博容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臉上還有一餘餘輕鬆。
薑月繁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二少爺,你沒事吧?」
琴博容十分爽朗的笑了笑:「沈夫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娘做得不對,拖著兩家鋪子一起賠錢,還把我爹的好幾十萬兩銀子都搭進去了,遲早都是要關門的,早點倒閉還能少點損失。」
沈寒樓本來對琴博容是沒有什麼好感,看著琴博容這麼坦誠的樣子,倒是心裏也多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