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彥見自己說了這麼多甜言蜜語,柳落櫻還是如石頭一般,油鹽不進,心裏有些惱火。
可他又不願就此放棄,就是硬挺著,坐在對麵,沒話找話。
整個下午,柳落櫻就好似聽天書一般,靜靜的聽他絮叨。
畢竟安氏能離開,還是多虧了他的澄清出頭,就算是再不願聽,也隻能有撐著,反正也少不一塊肉。httpδ:/m.kuAisugg.nět
終於,在將近晚膳時,陳霖挎著佩刀走到林沛彥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後,他才終於離開了偏院,柳落櫻落得耳根清凈。
“呼,拂冬,快來給我揉一揉,我的頭都快要炸了。”
“小姐,平日看您那麼厲害,奴婢還以為您沒有軟肋呢,原來您最害怕的是燕王呀。”
“錯,他才不是我的軟肋呢。他就是個唐僧,速速絮絮叨叨的,就連街角的楊奶奶都沒有他這麼能說。”
柳落櫻嗤之以鼻,一想到林沛彥那張大臉,就氣不打一出來。
抱夏無奈的搖了搖頭,遞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八寶茶,而後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平安玉佩,擔憂道:“小姐,奴婢聽聞陛下在那天的宴會上說,但凡是收了對方的定情信物,都不得反悔。除非是有正當理由,到禦前講述,若言之有理,陛下才準奏解除。”
“嗬,這有何怕的?這玉佩我又沒有說要收下,況且宴會已過了這麼久,陛下的口諭,也可不作數了。”柳落櫻將身子坐直,壞笑道:“不過這玉佩,我不稀罕,卻有兩人喜歡得繄,不如我做個順水人情好了。”
三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此話的意思。
“小姐,這王爺送出的東西,若轉送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又沒說要收下,況且這玉佩,還可為本小姐解決一樁大事呢。”
“小姐,什麼大事啊?”
“過幾日,你們就知道了。”
柳落櫻看著那塊玉佩,想到是林沛彥的東西,就發自肺腑的厭惡,揮了揮手,打著哈欠道:“抱夏,你幫我將那玉佩收起來,我先進屋睡一覺,這幾日太累了。”
“是,小姐。”
抱夏困惑,用手帕將玉佩小心翼翼的包起來。
此時,進入屋內的柳落櫻卻並沒有立刻睡下,而是猶豫的拿出那枚竹哨子,反復看了幾遍,最終走到後窗前,對著外麵用力一吹。
咕咕咕~
這哨聲果然與眾不同,發出來的聲音,並非是那刺耳醒目的聲音,反而有些類似鳥鳴。
柳落櫻見外麵沒有勤靜,便又吹了兩下。
“咦,難道那個大哥已經不保護我了嗎?還是說,他不知道我已經出宮了?”
“屬下一直都在,隻是在天亮時現身需要小心一些。”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透著森森寒氣,將柳落櫻嚇了一跳。
她慌忙轉身,就見影從不知何時,已站在了身後,單手放在胸前,對她微微頷首。
這是柳落櫻少有單獨與影從麵對麵,對他這樣特殊的行禮方式,不由眼眸一暗,陷入了沉思。
“柳小姐叫屬下前來,可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