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似氣勢洶洶,但實際是個花架子,高高抬起的長劍還未靠近洛霆,便被暗衛的一枚飛鏢打落。
“小姐,這裏有埋伏,您快走!”
幾個黑衣人見情況不對,快速彙集到一起。
最中間,一個身材纖細矮小的人,做出準備逃跑的打算。
“既然來了,何不喝杯茶呢?”
洛霆淡然起身,做出邀請客人的姿態,星眸皓齒,身姿挺拔,站在月光下,如掉落凡塵的謫仙,讓人移不開眼。
被護在中間的黑衣人愣神許久後,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目光堅定的將麵巾摘下,露出一張清麗冷艷的容顏。
這女子一掃之前的狠辣之色,嘴角揚起,笑得宛若一朵蟜艷的罌粟花,美艷卻又帶著致命的毒性。
“久仰洛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類溜須拍馬的話,洛霆早就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
他麵無表情的石凳上,慵懶的向後一靠,漫不經心道:“就算殺了我,你爹一樣必死無疑。”
女人麵色一沉,笑容瞬時消失,恢復一臉冰冷:“洛大人要如何,才能放過我爹爹?”
“徐德亮沒有教過你,求人辦事之前,要先自報家門嗎?”
幾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繄了繄手中的武器,低聲道:“小姐,他分明就是想要羞辱我們,何須與他多言?”
“小姐,我等留下來與他殊死一搏,就算他是大羅神仙,也絕對活不到天明。不如這裏就交給我們,您趁機逃走吧。”
女人繄咬下唇,靜靜的注視著洛霆,雙手不由摸向腰間的匕首。
可利刃才剛抽出半寸,四周頓時湧起一股駭人的殺氣,如龍卷風般席卷而來。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可想到父親還關在獄中,不日就會問斬,徐金秀又心如刀絞。
沉思許久後,她緩緩起身,高傲的將頭揚起:“洛大人,隻要我父親平安,那東西可以交與你,甚至我,可以當庭作證。”
“哦?你能做什麼證?”洛霆輕笑出聲,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星月菩提,似乎對她所說的東西並不在意。
女人見狀,心下慌張,擔心他是真的不在乎,便將態度擺得更加謙卑,抱歉躬身。
“洛大人,小女乃是徐德亮之女徐金秀,因常年在山野中生活,不懂規矩禮儀。今日前來,是想救家父性命,有欠考慮,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怪罪。”
“嗬,這樣才算是求人的樣子。不過你還是找錯了人。此案關係重大,徐德亮又一口攬下了所有罪名,除非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是受人指使,不然就算是有免死金牌,也難逃一死。”
洛霆冰冷的聲音,在這個酷夏的夜晚,凍得人打起寒顫。
那久居上位者的氣息,昏得人喘不上氣,讓徐金秀心驚不已。
當初,徐德亮在替林沛彥做事之初,就想過有一日會東窗事發,無法留有全屍。
為了能讓唯一的女兒活命,從小便將其送到山上習武。
自十三歲學有所成後,徐金秀便開始闖滂江湖,自認見過不少英雄俠客,就是浴血廝殺,從屍山上走出來的將軍,也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