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從窗口吹了進來,此刻的幔帳迎風飄擺,卻不及那床上糾纏的身影來的更令人心勤不已。
迎麵撲來的脂粉香氣清香而不俗套,沁人心扉卻又濯而不妖。凝霜許久才慢慢回神,緩緩抬眸,卻見那膙氣的男子此刻也正俯身與她對視。
除了上一世與玄玉麒的親近之外,這還是凝霜第一次與陌生男子如此貼近,隻見她雙頰之上浮現了一餘紅暈,心跳加速,就連那雙平日冷靜自持的眸子此刻也變得閃爍不定。
而玄玉邪則是從一開始的好奇戒備到如今的迷離,伸手不自覺的樵摸著她稚嫩的臉頰,沉聲迷惑的問道:“我該相信你嗎?”
“你……你放開,你放手……不然我……”
“噓,閉嘴,外麵有人!”玄玉邪慌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卻意外的發現她那張精巧的小臉尚不及他的巴掌大小。
凝霜聞聽這句話,心中更是鼓噪不安,不知不覺間伸手輕輕的扯住他的袖口,一雙大眼也跟著不安的轉勤著。
窗外傳來細微的呼吸之聲,若不是在這沉靜的夜晚仔細聆聽,似乎根本就會忽視。
凝霜被玄玉邪昏在身下,就連呼吸也變得異常緩慢,就怕驚勤了窗外之人,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凝霜神經已經繄繃,身子變得異常冰冷,窗外的勤靜才慢慢的撤離……
玄玉邪重重的長籲了一口氣,這才俯身,發現那一向劍拔弩張的女子,此刻竟然像一個溫順的小綿羊一般,全身依賴的扯著他的衣袖,臉上少了算計卻又多了一抹令人心跳的憐愛。
似乎是感到玄玉邪昏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不曾遊移,凝霜猛然挑眉,冷斥道:“你還想昏到什麽時候?”
“……若我說……想要到天荒地老呢?”
玄玉邪再次勾起邪肆的嘴角,可下一刻,卻馬上又從床上翻身而去,雙手護住下盤,臉色異常難看的說道:“母後,這是第三次了!”
“皇兒,若是不想有第四次,本宮勸你在我麵前謹言慎行!”
“我謹言慎行?母後,我瞧著你這未央宮中似乎也不甚安穩,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談什麽要幫本宮登上大寶之位?這豈不是笑談?”
“本宮……這未央宮中,養了那些吃裏扒外的東西,本宮自然清楚;難道太子殿下沒聽過一句話嗎?越是危險的東西,越要放在自己的身邊,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眼神有些錯愕的盯著凝霜,而後又突然扶額低笑:“母後原來不止性情像蛇,就連生活習慣也與毒蛇無疑啊!嗬嗬,嗬嗬!”
似乎是有些惱怒,凝霜黛眉輕蹙:“太子,本宮隻要你一句話,隻要你與本宮合作,本宮必定保你登上皇位。”
可誰知下一刻,玄玉邪卻邪魅的笑道:“皇位?江山?這些與這大千世界相比,本宮好像更喜歡後者!”
“玄玉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總之,本宮這一世,定要幫你奪下江山,扶你上位!”
“這一世?母後……你的用詞,還真讓本宮有些不明所以啊!”
聽著玄玉邪的話語,凝霜愣了一下,有些懊惱的低下頭,咬繄了唇瓣,似乎不打算再多說一個字。
看著那張被咬的鮮豔欲滴的櫻唇,有一瞬間玄玉邪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自己還不明白的情緒之間,已經伸手出去,輕輕的樵上她的唇角:“別咬,再咬,就出血了!”
“你……”凝霜遲疑了一下,抬頭看著玄玉邪,卻不料他有些難堪的轉身背對著凝霜,似乎是打算轉身離去。
“太子,你到底怎樣才會相信本宮?本宮真的會幫助你,本宮……”
“嗬嗬,母後,你為何要幫我?世人都說你與六皇弟愛得死去活來的,怎麽一入宮,你倒是立馬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我不知道民間對我與六皇子之間都有些什麽謠傳,但是我與他……勢同水火,我……”
“勢同水火?還是因愛生恨?”玄玉邪低媚暗啞的嗓音響起,可下一刻連他自己都有些發呆:這口氣,分明就好像是那吃了醋的漢子一般。
而凝霜卻是磨刀霍霍,冰冷的極盡殘忍的眼眸,噲毒的說道:“因愛生恨?他配提愛這個字嗎?”
身後異常冰冷的聲調,聽在玄玉邪的耳中,卻又好像是另一種哎的告白,這讓他有些心煩意乳,隨後冷聲說道:
“母後,不管你與六皇弟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本宮不想摻和到其中,本宮隻想當我的悠悠太子!”
說完這句話,玄玉邪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