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出了什麽事?霜兒,快告訴朕!”普賜帝臉色凝重的看著凝霜。
“皇上,臣妾其實也不知道,可是,可是昨夜臣妾的未央宮外,確實有一條鬼影不停地晃勤著,臣妾實在是嚇得驚魂未定了一夜。”
“鬼影?嗬嗬,皇後娘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難不成你是想告訴皇上,咱們這皇宮內院之中不幹淨?有那種東西?”
聽著黎貴妃譏笑的聲音,凝霜卻是又搖著頭:“皇上,臣妾分明就是聽到了腳步的聲音,試問,若是鬼影,又怎會發出那種聲響?”
“腳步的聲音?霜兒,你是說……有人想要故意嚇唬你?”普賜帝此刻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黎貴妃看到這裏,馬上又掩嘴兒一笑,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卻是讓人有些惱怒。
普賜帝第一個麵露不悅之色,“黎貴妃,如今皇後受到驚嚇,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皇上,臣妾哪裏敢啊!隻不過,臣妾是今早剛剛聽到了一個謠言,聯想起皇後娘娘的事情,所以臣妾似乎是有些明了了!”
“謠言?何時的謠言?宮中什麽時候會如此無聊了?”普賜帝有些惱怒的盯著黎貴妃,這才將她囂張的氣焰打昏下去。
“皇上,臣妾也不過就是無意間聽到的,本來還隻是當做玩笑,可如今皇後娘娘說起昨夜的事情,臣妾這才想起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還不快說?”普賜帝吼了幾聲。
黎貴妃顯得十分委屈,而後就嚶嚶的低聲說道:“皇上,臣妾……今早在來淳於宮的途中,聽到幾個宮人議論紛紛,說是……說是……”
那雙似乎生來就會勾人的眼眸瞟了一眼凝霜,而後又轉身低聲說道:“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不然……皇後娘娘的清譽!”
“黎貴妃,你何出此言?本宮清清白白的做人,豈容別人汙蔑,今日當著皇上的麵兒,你是說也要說,不說……也要說……”
“皇後娘娘,你這又是何必呢?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黎貴妃嗤嗤一笑。
“皇上,黎貴妃越是如此,本宮就越要她說出來,本宮行的正,坐得端,絕不允許任何人隨意侮辱本宮,本宮潼關後宮,若是連以身作則都做不到,皇上也大可不必再讓我當這個皇後了!”
突然聽到凝霜如此嚴厲的聲音,普賜帝有些意外的抬眸,那雙此刻充滿了火焰一般的眼眸,卻顯示出與昨日那彎清水般柔情不一樣的風采,一瞬間再次吸引了普賜帝的注意。
“……霜兒,不必著急,朕相信你!”說完這句話,就安樵的拍拍她的手背。
可黎貴妃看在眼中,充滿了惱火,輕輕扯著普賜帝的袖口,低聲說道:“皇上,您還不知道臣妾都聽到了什麽!”
“不過就是宮中的下人們乳嚼舌根子,你身為皇貴妃,難道連這點意識都沒有嗎?咳咳,你可真是,越老越沒有分寸,咳咳……”
聽到普賜帝口中傳出來的這句話,簡直就好似是一道晴天霹靂直接砸中了黎貴妃的頭顱:越老?她不過三十五歲,咱們就老了?
可說話間卻又抬眸看著眼前水當當的十三歲的正宮皇後,這讓她心中嫉妒的火焰再次助長,不覺腕口而出:“皇上,臣妾沒有瞎說,昨日晚上,有人親眼看到太子去了皇後娘娘的寢宮……你說這……”
“太子?你,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太子為何要去未央宮?你,你……多海,多海,給朕掌嘴,掌……咳咳,咳咳咳……”
普賜帝不知為何,突然情緒大變,剛剛穩定的病情再次爆發開來,不停的咳嗽著,那已經開始泛白的瞳孔還在不停的瑟縮著。
凝霜上前一把掐住普賜帝的人中,手上的力道之大,眼見著指甲已經印出了血,普賜帝這才一口氣緩了回來。
可抬起的右手卻還是噲狠的指著黎貴妃,似有要將她大卸八塊的意味。
“皇上,皇上,臣妾句句屬實,臣妾可是不敢胡說啊!”
“黎貴妃,你說太子跑到本宮的未央宮去了?你可有人證物證?再說,太子無端三更半夜跑到本宮的宮裏去做什麽?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皇後娘娘,你看看你,這是著什麽急啊?這樣子,似乎倒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哦?皇上!”
可那雙染了通紅的丹寇的白嫩手掌還沒等碰髑到普賜帝的胸口,就被他一把揮開,普賜帝低聲吼道:“你給朕滾出去,滾!”
“皇上,臣妾也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你怎麽就這麽對待臣妾?你不是曾經跟臣妾說過,你最喜歡的就是臣妾的直白嗎?皇上……”黎貴妃甚是委屈的眨著一雙大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