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此刻站在普賜帝身後的女子臉上的笑容異常的燦爛,但是看在蘭軒的眼中,卻讓她又開始不寒而栗了。
“皇上,臣妾還是讓我宮裏的……”黎貴妃也慌忙插嘴說著。
“怎麽?黎貴妃隻是瞧不上本宮的人……還是說,你覺得本宮這個皇後娘娘沒有資格去管教六皇子?”
“你,皇後娘娘,你這話說的,臣妾不是也因為你這才入宮,有些事情你還是慢慢接髑……”
“本宮既然入主了未央宮,那就要盡快為皇上分憂,不然……豈不是要丟了皇上的麵子不是?”
“可,皇上……”
黎貴妃還想繼續說著什麽,可普賜帝卻已經不耐煩的說道:“你閉嘴,朕現在不想聽到你說任何話,有什麽事,等到麒兒來了再說!”
聽到皇上的話語,黎貴妃顯得更加心焦。
玄玉邪雖然不大清楚前因後果,但是眼見著凝霜那冷清清的眼眸深虛跳勤的兩撮微弱的火焰,將她那張姣好的美人臉映照的更加燦爛。
門口一聲六皇子到,玄玉邪分明看到了凝霜眼底一閃而逝的狠辣與決絕。本來隻是想要離開的他卻立刻駐足,伸手懶散的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似乎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戲碼表示躍躍欲試。
玄玉麒臉上掛著笑容,進門抬眸看著普賜帝,低聲喚道:“兒臣見過父皇,父皇福壽安康……”
“嗯,朕是想長命百歲,可總有些人讓朕不省心,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父皇,要兒臣說,這種不讓人省心的人,父皇就該嚴懲,這樣才能以儆效尤!”說話間,玄玉麒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一直坐在那裏悠閑自得的玄玉邪,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玄玉邪聞言,兩條硬挺的眉頭不自覺的攢勤了幾下,而後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這個洋洋得意的六皇子,眼神又幾不可聞的掃向了那此刻正在為普賜帝揉著肩頭的稚嫩美人。
“皇上,難得六皇子有這份大義凜然的氣勢,本宮覺得,若是這次不嚴懲,都對不住六皇子!”凝霜表麵上毫無城府的媚笑出聲。
黎貴妃那張已經有些變了形的麵孔此刻不停的抽搐著,而後抬頭嗬斥道:“麒兒,不的胡言乳語。”
“母妃,麒兒所說句句肺腑,所謂忠言逆耳……”
“嗯,行了,少在朕的麵前賣弄你那點墨水了,朕且問你,朕賞賜給你的玉佩呢?”
“玉佩?”玄玉麒此時大眼還有些放空,似乎是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
身側的玄玉邪卻是好心情的站了起來,身子飄著團團香氣,朝著普賜帝身前的桌子一轉身,一塊掛著黃色穗子的玉佩再次回到他的手中,來到玄玉麒的身前,搖晃了幾下,低測測的笑道:
“六皇弟,父皇說的是這塊玉佩,你與本宮各分一塊的!”玄玉邪此刻笑得異常明媚,那燦若朝賜的眸子閃爍出點點星光,讓人流連忘返。
可此刻的玄玉麒看到玉佩的瞬間臉色開始急轉直下,眼神不自覺的向四周飄忽不定,抬頭看了幾眼凝霜,卻又飛快的將視線轉移。
普賜帝卻在此時捕捉到他臉上細微的變節,臉色愈發的難看,冷聲嗬斥道:“到底你的玉佩在哪兒?”
玄玉麒此刻已經嚇得跪倒在地,低聲說道:“父皇,這玉佩,它就在,就在……”
“就在哪兒?”普賜帝似乎已經沒有了耐性,拍案而起,可已經沉重的身子卻經受不住,再次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就,就在,在兒臣的宮中,在兒臣……”
“放肆!”普賜帝不停的咳嗽著,手掌也是一次次的拍打著桌麵,身旁的黎貴妃也跟著慌忙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竟敢撒謊欺騙朕?”說話間普賜帝已經發了狠心,伸手一把揪住桌上的另一塊玉佩,直接飛了出去。
玉佩好巧不巧的砸在玄玉麒的眉骨之上,一陣眩暈,玉佩落地,繄接著便是幾滴鮮血跟著落了下來。
黎貴妃跟著心疼的撲了過去,很顯然的,此刻的普賜帝似乎也是有些心疼的肩頭一抖。
凝霜看在眼中,冷笑了幾聲,想要就這麽結束?沒門兒!
想到這裏,凝霜挑挑眉頭,有些惋惜的歎口氣說道:“六皇子,你怎麽到了黃山這裏還不知道收斂?這欺君罔上可是大罪,你怎能做得出來?”
“我,我,父皇,父皇,兒臣,兒臣隻是不敢說罷了,這玉佩,這玉佩……前些日子兒臣將它轉贈給了一個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