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多海恭敬的將身後托盤中的玉佩高高舉過頭頂,交到普賜帝的手中,這讓他頃刻間就眼眸猩紅,惱怒的伸手扯過玉佩,隨手丟在角落之中,雙眼暴突的吼道:
“逆子,這個畜生,咳咳,咳咳……來人,將太子,將太子跟朕拿……”
“皇上,且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臣妾實在是不懂……”
“……皇後娘娘,你可能有所不知,剛剛那塊玉佩,可是皇上賞給太子殿下的!”多海此刻有些得意的說著。
“呀……是這麽回事啊!那昨夜的鬼影,莫非真的是……”說到這裏,凝霜又開始惴惴不安飛發著抖。
普賜帝看在眼中,很是心疼的伸手招呼道:“霜兒過來,想必昨夜一定是嚇壞你了,朕這次決不輕饒,那個逆子,朕一定要替天……”
“皇上……這這件事咱們最好還是先問問太子吧,若是這其中有什麽誤會,那傳出去,豈不讓別人以為是本宮有意迫害皇子?皇上……臣妾以為,您還是傳太子進宮吧!”
普賜帝本來惱怒的神情,卻在聽到凝霜的話語之後,片刻之間沉默下來。
“皇上,皇後娘娘這是要給太子推腕不成?如今這物證可是齊全了,想必太子也不會說什麽……”
“黎貴妃,本宮既然身後東離皇後,這種皇上子嗣犯錯的大事,自然是要查明才是,若真的是太子所為,本宮覺得定要嚴懲!”
“他的玉佩都落在你窗戶下麵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兩個人昨夜做了什麽見不得人……”
“住口,多海,掌嘴!”普賜帝似乎很是忌諱這個話題,現在更是惱怒至極。
多海歎口氣,偷眼瞄了一下黎貴妃:您老怎麽就不能沉著冷靜點兒?
這不是已經都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嗎?有什麽好著急的?
就是這次不能一舉鏟除這個新後,但是那個早該被廢黜的太子,也該有所歸虛了。
看著多海遲遲未勤手,凝霜倒是低聲開口:“多海公公,皇上在跟你說話,難道你沒聽見嗎?”
多海心中那叫一個憂鬱,而後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朝著黎貴妃那張剛剛消腫的嫰頰糊了下去。
昨日本來已經受傷,如今又算是傷上加傷,黎貴妃臉上的五指紅痕此刻就算是想要遮掩,恐怕也沒那麽容易了。
看到她已經浮腫的臉頰,普賜帝心中的鬱悶才稍稍消散,低聲說道:“多海,聽皇後娘娘的話,去把太子叫來,順便……讓他把朕賜給他的玉佩也一並帶來!”
黎貴妃有些遲疑的看著地上的玉佩,這明明就在這裏,皇上此番的意圖又是為何?
身子不知不覺的又開始有些僵硬,凝霜看在眼中,明白普賜帝已經是大勢所趨,他的身子現在不過就是強弩之末了。
可為了自己的複仇大計,凝霜還是緩緩的走到普賜帝身後,伸出白玉般的細嫩手腕,輕輕的為他按昏著太賜穴,柔聲安慰道:“皇上,您大病初愈,現在的身子極其虛弱,臣妾為你醒醒神!”
當那雙指尖有著微微冰冷的小手按昏在頭頂之際,普賜帝隻感到似乎是全身都有些輕飄飄的,異常的舒服。
此時的凝霜倒是第一次要感謝大夫人的苛責,若不是她從小就把自己當奴婢一樣的使喚,恐怕這些按摩的手法她還學不會呢!
就在普賜帝舒服的甚至有些再次想要進入夢鄉之際,門口有人低聲說道:“皇上,太子殿下到了!”
“嗯哼……嗯……那個逆子……”普賜帝終於睜開了眼,滿眼的猩紅與煩躁,似乎真的是很討厭這個太子。
門外陣香風襲來,隱隱夾雜著女人身上的花香與男人身上的麝香味道。
那一眼望去,又是淫靡的緋紅之色,那張張狂而魅惑人心的麵孔邪肆無情的闖進了凝霜的眼眸之中。
玄玉邪徒步進來,略微抬頭,卻恰好與凝霜那雙眸子對上,眼見著她站在父皇的身後,顯得異常的素雅與莊重,卻不知為何,讓他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轉眼又看到那黎貴妃有恃無恐的表情,而後他則是漫不經心的回道:“父皇,兒臣聽聞您傳喚,不知所謂何事?”
“……嗯,你剛剛在做什麽?”普賜帝伸出手想要端起茶杯。
而玄玉邪卻是痞笑著回道:“抱女人!”
“噗,咳咳。咳咳……你,你說什麽?豈有此理,荒唐的東西,你再說一遍?”普賜帝惱怒的將茶杯丟棄在地上,大聲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