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是您的問話,玉邪不敢隱瞞,自然要說實話的!”臉上仍是掛著人畜無害的邪魅笑容,可眼底卻浮現出一餘與普賜帝勢均力敵的對抗氣勢。
“你,你……霜兒,你聽聽,你聽聽他這個混賬東西都說了什麽啊?他……混賬,混賬,你身為東離的太子,整日除了喝酒打架玩女人,你還會什麽?”
“鬥蛐蛐!”
“什,什麽?”普賜帝似乎一瞬間沒有明白過來。
而玄玉邪此時竟大喇喇的坐在一盤,伸手摘了果盤中的幾顆葡萄,笑瞇瞇的說道:“父皇不是問兒臣都會什麽嗎?兒臣說兒臣最近又學會了鬥蛐蛐,那可是一件費時費力的活兒,那首先得要……”
“住口,你給朕住口,再不住口,朕就一巴掌拍死你!”氣得口不擇言,臉上的表情可見一斑。
凝霜有些頭大的看著眼前的玄玉邪,她就不明白,自己是想盡了辦法都想要讓皇上對他刮目相看,可為什麽偏偏他自己就要破罐子破摔呢?
玄玉邪似乎也開始厭倦了與普賜帝大眼瞪小眼的現狀,皺眉說道:“父皇找兒臣所為何事?若是無事,兒臣就先告退……”
“嗬嗬,太子殿下,您別急著走啊!皇上今兒找你還真就是有件事情!”黎貴妃滿眼的為恐天下不乳。
玄玉邪卻餘毫不留情麵的哼了一聲,此刻正準備起身之際,普賜帝吼道:“逆子,朕問你,朕賜給你的玉佩呢?在哪兒?”
眼神有些冰冷的轉身盯著普賜帝,而後嘲諷的說道:“怎麽?父皇是想要收回嗎?”
“朕……朕隻要你今日拿出來,隻要你拿出來,朕就讓你離開!”
玄玉邪似乎也有些惱怒,哼了幾聲說道:“既然父皇如此喜愛,那玉邪雙手奉還便是!”
說完這句話,玄玉邪從自己腰際的衣擺下麵伸手扯出一塊玉佩,直接丟在了桌上。
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卻瞬間讓眾人錯愕至極,普賜帝甚至有些微微顫抖的伸手拾起玉佩,上下翻看著,而後激勤的說著:“怎麽在你這兒?”
“父皇,莫不是你現在還未清醒?這玉佩可是你在兒臣弱冠之年送給兒臣的,不在兒臣這裏,它又該在什麽地方?”
“在你這裏,不錯……這是朕給你的沒錯,那既然這是你的,那塊又是誰的?……多海,那那塊給朕拾起來……”
多海現在也開始完全的迷茫,這怎麽板上釘釘的事情又出現看大轉折?那玉佩不是太子的,那又會是誰的?
眼瞧著多海將床角那塊剛剛丟棄在地上的玉佩重新送到皇上的手中,左右各一塊,上下翻看著,幾乎是一模一樣……
普賜帝伸手摩挲著玉佩,而後聲音卻逐漸冰冷:“太子,朕記得這玉佩一共有兩塊,你弱冠那年朕賜給你一塊,而另一塊稍微有些水色的,朕是賜給了誰?”
玄玉邪聞言,一雙凰眸桃花眼在房中轉了一圈,眼見著那血色盡褪的貴婦此刻顫巍巍的表情,而後卻毫不留情的說道:
“父皇,若是兒臣沒記錯,另外一塊當是黎貴妃為六皇弟求去的……黎貴妃,本宮沒說錯吧?”
“皇,皇上,這件事一定是有誤會,是誤會,六皇子怎麽會無緣無故跑到皇後娘娘的寢宮去?這一定是誤會,而且單憑一塊玉佩,也不能說明什麽啊?那說不定就是有人仿造了一塊……”
“仿造?這圖案可以仿造,雕刻手段可以仿造,但這玉佩的水紋……難道也有人仿造的出來?整機的千真萬確,就因為這水紋頗像麒麟,所以你才央求朕將這塊玉佩送給麒兒的!”
撲通一聲,黎貴妃此刻臉上再無剛剛囂張的氣焰,身子一軟跪倒在地:“皇上,一定是有人想要嫁禍給六皇子,還請皇上明察!”
“嫁禍?好一個嫁禍,朕倒要看看,是誰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嫁禍朕的皇兒。多海,去把六皇子叫來……”
“皇上,您身子不便,多海公公還要照顧你。臣妾看,還是讓我身邊的蘭馨去請六皇子吧!蘭馨,你速去速回,記住,本宮最討厭什麽樣的人!”
蘭馨雖然膽小木納,但所幸她對主子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聽到凝霜的話語,馬上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而後顫巍巍的點著頭準備離開……
“娘娘,蘭馨大宮女是您的貼身丫頭,奴婢看,不如這件事還是讓奴婢去辦吧!”蘭軒焦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