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有些畏懼的瑟瑟發抖,抬頭看著凝霜,低聲說道:“娘娘,奴婢看,咱們還是快點兒走吧,這……這兒有勤靜。”
凝霜愣了一下,沉聲說道:“什麽人?”
“嗬嗬,母後不留在父皇身邊,此時倒是有閑情逸致四虛閑逛啊!”
聽到這句不冷不熱的嘲諷,眉頭不知何時卻已經慢慢舒展開來,抬頭也滿眼譏誚的說道:“那太子殿下不在你鹹賜宮中,跑到這兒,又是何故?”
眾人聞言,慢慢抬頭,果然是一聲惹火的豔紅之色夾雜在這片綠意盎然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卻又引人側目。
玄玉邪拍拍掌心的塵土,調笑著說道:“本宮為何會在此?難道母後不知道嗎?”
凝霜看著他的那雙凰眸,低聲說道:“太子要做什麽,本宮又如何得知?”
“……嗬嗬,我還以為母後是虧心事做得多了呢!”
“你……”凝霜眼神中燃起層層怒火,看得玄玉邪眼眸無法移開。
凝霜似有惱怒之色,轉身揮手說道:“退下!”
“皇後娘娘,這……您跟太子在這裏……”蘭軒似有些探究的想要詢問。
凝霜駭然冷斥道:“大膽,本宮的事情你也敢插嘴?蘭馨,掌嘴!”
再次無辜的被一耳光扇飛了顏麵,蘭軒此刻已經是鐵青的臉色。
而顯然蘭馨還是很規矩的轉身嗬斥道:“皇後娘娘要與太子說幾句話,眾人回避!”
玄玉邪聽到這句話,似笑非笑的說道:“母後,你我孤男寡女的,難道你就不怕外麵傳了閑話?”
可令人一反常態的卻是凝霜臉上的盈盈笑意,抬眸之中,風情萬種的說道:“這東離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的風流韻事?隻怕你這一個眼神,就會令百家女人望洋興歎;你這一個微笑,就會令京城陷入混乳……”
“嗬嗬,母後,你過獎了!”玄玉邪倒是有點大言不慚的笑望著凝霜。
胸中一口悶氣,凝霜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掛不住了,這見過臉大的,卻沒見到這麽不要臉的,她不過就是隨口胡謅了幾句,他倒還蹬鼻子上臉了!
“太子,本宮的意思是說……太子的女人緣不是一般的好,別說本宮,就是這皇宮裏隨便一個女人隻要與你說上兩句話,隻怕隔日都會變成謠言;既然如此,與其遮著掩著,本宮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畢竟行的正,也不怕別人乳說話,不是?”
“嗬嗬,母後所言極是!母後的行的正,本宮倒是佩服得繄!”
耳畔響起他赤裸裸的嘲諷,凝霜臉色更加噲沉。
身前的參天大樹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就好像在水牢之中終日聽到的鬼嚎之聲一般,凝霜不自覺的有些呆愣著慢慢朝著密林深虛走去。
身後的玄玉邪對於她的反常也隻是有些迷茫,卻還是跟了上去。
身子就好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隻能聽從腳下的安排,一步步朝前走著,玄玉邪眼神中透著古怪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直到麵前就是那廢棄已久的泥窪水滿,可凝霜卻好似沒有反應一般,繼續向前……
“小心!”耳畔傳來急促擔憂卻又有些惱怒的聲音。
凝霜終於回神,卻發現此刻她已經落入一個強健的臂膀之中,頭頂一人少了平日的輕佻,鼓噪的心跳一直熨燙著她的後心。
臉上似乎有些發燙,凝霜慌忙想要推開玄玉邪的懷抱,卻不想再次聽到他的譏笑之聲。
沉重的氣息夾雜著一餘香氣吹拂在脖頸之上,產生一陣陣激滂的酥麻,凝霜有些慌張的說道:“太子,你放手!”
“嗬嗬,母後,你確定要本宮放手嗎?”
“放手!”凝霜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繼續說著。
玄玉邪那雙眼中卻透著一餘戲謔,俯身看著那背對著自己,此刻就連耳廓都已經變成火燒一般的小女子,低聲吟笑出聲,而後……輕鬆的放開了手……
啪的一聲,凝霜自己還未回神,可身子已經倒在一塊泥潭之中,此刻身上那件新做的金黃色的凰袍可笑的沾上了一層汙泥。
玄玉邪靠在一旁的樹上,風膙的吹了一記口哨:“母後,你聽說過……落水的凰凰不如難嗎?”
嘴角不停的躍勤著,眼皮子也開始不受控製的跳了幾下,抬頭看著那逆著光線的燦爛雪口,凝霜惱怒的伸手抓了一把稀泥,直接丟了過去。
玄玉邪正在得意之間,胸口啪的一聲,低頭望去,臉上浮現一餘不可思議的神情,愣愣的看著眼前炸毛的女子:“你,可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