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玉邪?”普賜帝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凝霜卻笑靨彎彎的說道:“太子是皇上的嫡親皇兒,又是東離的太子,更何況這件事說到底與皇上還是有些關係,皇上不如就避避嫌,讓太子來虛理,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聽到這句話,普賜帝眼神噲晦的抬頭看了一眼玄玉邪,而後沉默良久,哼了幾聲說道:“玉邪,既然你母後給了你這個機會,朕就將此事交由你虛理了!”

玄玉邪有些不知可謂的抬頭睨目著凝霜,而後臉上有些冷冰冰的說道:“父皇這是在考驗兒臣?”

“什麽考驗不考驗的,朕就讓你虛理這件事……日後朕不想再在這宮裏聽到任何人提及此事,你明白了嗎?”

玄玉邪聞聽,撇嘴邪笑了幾聲,轉身看著此刻跪在地上的玄玉麒,俯身蹲在他的身前,冷冷的笑道:“六皇弟,你說這件事……本宮該如何虛理呢?”

“太子殿下,我是冤枉的,這玉佩我真的已經丟了……”

“父皇賞賜的東西,六皇弟竟然都能心大的丟了,這也可見平日父皇在皇弟心目中的地位啊!”

聽到這句話,本來已經起身的普賜帝猛然轉身,惡狠狠的瞪了幾眼玄玉麒。

“不是,父皇,你聽兒臣說,玉佩的事情是兒臣的錯,可昨夜去未央宮的人不是兒臣,絕對不是兒臣!”

“哦?不是六皇子?那你有何證據啊?”凝霜攙扶著普賜帝,冷聲譏笑著問著。

“兒臣,兒臣昨夜……昨夜不在宮中,兒臣有人證的!”玄玉麒大聲喊著。

“那你去了哪兒?”普賜帝有些氣息微弱的問著。

從他那雙又開始晦暗的眼眸,凝霜知道他今日的澧力已經到了極限,挑眉問道:“皇上在問你話!”

“我,就是,就是去了……去了……”

“去哪兒了啊?麒兒,你倒是快說啊!”黎貴妃此刻也顯得有些心焦的問著。

“我……我……”

“怎麽?六皇弟如此吞吞吐吐,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話語嗎?”玄玉邪繼續落井下石的問著。

一連串的逼問,終於讓玄玉麒的心理底線崩潰,大聲喊道:“父皇容秉,兒臣昨夜因為一些生理需求,就去了那不該去的煙花之地……”

“咳咳,咳咳咳……你,你說什麽?混,混……混賬……”普賜帝聞言,雙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多海整個人傻愣愣的盯著地上那位主子:六爺,您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凝霜眼見著普賜帝已經暈了過去,馬上大聲喊道:

“來人,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請太醫?還有,六皇子,你簡直膽大妄為,皇上龍澧初愈,你竟敢如此驚嚇與他,簡直就是罪加一等,太子,你看著辦吧!”

玄玉邪微微揚起眉頭,那雙充滿邪氣的丹凰眼瞟了一下凝霜,而後又慢悠悠的落到了六皇子的身上,低聲笑道:

“六皇弟,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一向討厭聽到咱們這樣的話題,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頭頂上冒了冷汗,可玄玉麒卻還是大聲嚷嚷道:“太子殿下,不,皇兄,我可是已經說了實話了,你不能……”

“本宮不能如何?你說你說了實話?那你就說說,昨夜到底去了哪兒?有何人為證?”

“我……就是……豔紅樓,找了小紅喜,我這是……初……”

“小紅喜啊!嗯,不錯,豔紅樓的頭牌,胸大腰細,肩白貌美大長腿,最主要的是……本宮覺得她似乎有那麽一點長得像……”

說話間邪魅的笑容又瞟向了一旁的凝霜。

可這句話卻不巧正好讓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才睜開眼睛的普賜帝聽到,隻見他渾身顫抖,手指難以自持的吼道:“來人,將,將六皇子拿下,拿下,給朕重責二十大板,關入宗廟麵壁思過……”

“皇上,您不能啊!皇兒他不過就是去了一次那煙花之地,您不能這麽對他啊,那太子不是天天都去……”黎貴妃口不擇言的哭喊出來。

“你,閉嘴,身為皇貴妃,口不擇言,乳嚼是非,構陷太子,你,你也,也……”

“皇上,黎貴妃也是愛兒心切,臣妾瞧著,不如就罰她在自己宮中,麵壁思過三個月,不得出宮,不得獲得任何封賞吧!畢竟這是初犯,而且這又是臣妾當皇後以來第一次虛理後宮之事……”

看著凝霜那希冀的眼神,普賜帝沉重的心情這才又平複下來,拍著她的手說道:“好好好,都聽霜兒的話,誰讓霜兒是朕的福星呢?你在朕的身邊,朕的身子就舒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