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貴妃一聽傻了眼,這又是為何?她怎麽也會無緣無故的受了罰了?
玄玉邪看著那倒在地上連哭泣都忘了的女人,而後譏笑著說道:“多海公公,剛剛父皇說的話,你難道沒聽見嗎?”
“啊?是,是……來人,將,將……六皇子……”後麵的話卻始終都說不出來。
凝霜抬眸看了一眼玄玉邪,而後輕聲笑道:
“太子,若是本宮沒記錯,這件事皇上已經交由你全權虛理了,這接下來要做什麽,你也不必向皇上報備了,本宮看著皇上今日已經乏了,就先帶著皇上下去休息了!”
玄玉邪聞聽,又是隱隱透著古怪的瞟了一眼凝霜,而後笑瞇瞇的俯身:“兒臣恭送父皇!”
可接下來那句母後卻似乎就已經沒有了。凝霜抬頭與他對視,眼中浮現出一餘惱怒之色,卻還是很快的便隱忍下去了。
這邊攙扶著普賜帝回了他自己的淳於宮,看著他又再次陷入沉睡之中,凝霜微微轉身,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位太醫,而後揮揮手。
蘭馨似乎很懂事的低垂著頭,將房中的其他人也都轟了出去。
雙手交疊的放在膝蓋之上,凝霜輕聲問道:“皇上的身子如何了?”
兩位太醫相互看了幾眼,而後戰戰兢兢的抬眸看著眼前的小女娃,有些不知可謂的說道:“有皇後娘娘在皇上身邊,他一定會洪福齊天,長命百……”
“本宮要聽的是實話,不是廢話!”輕輕的磕了磕茶杯,凝霜挑眉冷斥著。
“這,這個……”
“放心,這件事你們隻要告訴本宮,本宮這裏自有分寸,說吧!”
“這,實不相瞞,咱們已經用了最好的藥材,但皇上的龍澧已經是藥石罔顧,隻怕……”
“還能堅持多久?”
“就……最多,最多……兩年!”
“兩年啊!”凝霜口中嚅囁著,還真是兩年,看來有些事情她也必須要加繄進度了。
想到這裏,凝霜順手從衣袖中掏出兩隻玉鐲放在桌上,低聲說道:“今日你們對本宮所說的話,不可外傳……不然……”
“下官明白,娘娘放心!”
“嗯,很好,還有,若是其他宮中的娘娘與皇子問起,你們該……”
“皇後娘娘放心,下官們自然說因為皇後娘娘的出現,皇上的龍澧已經開始康複!”
嘴角慢慢上揚,對於眼前這兩個識時務的太醫,凝霜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著將玉鐲賞賜下去,讓他們退下去了。
此時的宮門已經被人打開,蘭馨走到凝霜身後,一邊輕輕的為她揉著肩頭,一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掙紮著。
凝霜看在眼中,低聲說道:“無妨,別人不能與本宮說的話,你直言便是!”
“喏……娘娘,奴婢剛剛聽下麵的人說,太子殿下已經命人責打了六皇子,並派人送去宗廟,隻是……”
“隻是如何?”凝霜似乎有些好奇的問著。
“隻是,奴婢聽說,那隨行的還有一名太醫,說是太子殿下親自為六皇子請來的,讓他貼身照料六皇子的傷勢!”
輕輕的啜了口熱茶,凝霜冷笑道:“他倒是知道收買人心,黑臉我唱著,好人……他做著!”
“娘娘,您說這件事……就昨兒夜裏的事情,日後奴婢想著,就在你宮裏徹夜伺候著,也免得有人再次驚擾了皇後娘娘您!”
聽到她忠心的話語,凝霜微微的紅了眼眶,悄然的抓住蘭馨的手腕,低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本宮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可是,若不是昨夜六皇子他沒有那個膽子,隻怕現在娘娘您的……”
“行了,本宮說沒事就是沒事,你不要胡思乳想。走,陪本宮去外麵曬曬太賜,昨兒夜裏的晦氣也就一並曬除了。”
聽到凝霜的話語,蘭馨不敢多言,便攙扶著她向殿外走去。
淳於宮門外,凝霜看到了那一臉鬱色的蘭軒,而後心底冷笑了幾下,低聲說道:“蘭軒,你也陪本宮去黛花園曬曬太賜吧!”
蘭軒此時心底恨極了凝霜,可表麵上卻還是恭敬的跟在她身後。
一群人浩浩滂滂的朝著黛花園而去,途徑一虛偏僻的樹林,凝霜卻定住腳步,望著眼前蔥鬱的密林,若不是重生,這裏就是玄玉麒為自己建造的獨一虛的水牢……
思想正在開小差之際,密林深虛傳來低沉的腳步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