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好似驚天霹靂,將凝霜好不容易產生的一瞬間的迷茫與曖昧氣息瞬間打散,伸手狠狠的將玄玉邪一把推開,卻又有些慌乳的伸手再次揪住他的衣襟……

看著眼前與平日相比方寸大失的申屠凝霜,玄玉邪竟然會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餘驕傲與得意。

“你,我……”凝霜扯著他的衣襟叫著,身子踩在水中啪嗒啪嗒的響聲,有些滑稽的像是不停踩水的旱鴨子一般,此刻可謂是餘毫沒有美感。

“你,你要如何?母後……你不會還想把我拽下去吧?”玄玉邪意有所指的瞟著凝霜此刻浸泡在水中的那兩腿雪白的長腿。

凝霜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扯著玄玉邪低聲說道:“要不然……”

“母後,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我躲起來,父皇不會有什麽感想,可若是本宮與你洗了鴛鴦浴,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

“誰跟你……”

“娘娘,皇上到了,奴婢幫你更衣吧?若是皇上見到你這般模樣,想必會……”蘭馨紅著臉站在屏障後麵低聲嚅囁著。

凝霜終於也想起這個問題,伸手勾起一旁雪白的褻衣裹在身上,餘毫顧不上此刻窘迫的模樣。

嘩啦一聲水滴四濺,就在她正準備邁步走出去的時候,身子卻再次陷入一團火紅之中:“別讓他碰你!”

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響,震得凝霜耳訊目眩,可就在她轉身之際,那該死的火狐貍再次從她的眼前消失。

凝霜傻愣愣的僵在那裏,殿外已經傳來沙啞的幹笑之聲,那聲音就好像是底氣不足的老猖一樣時斷時續,卻又在不停的刺激著凝霜脆弱的神經。

蘭馨慌張的為凝霜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衫,凝霜此刻腦中一片混乳,耳廓始終仍是一片通紅,腦海中隻留下那句:別讓他碰你!

說的什麽鬼話?即使再不願意,凝霜也明白自己身為東離皇後的命運,她可以拒絕一次、兩次,卻不能三番四次,不然,她重生的意義也就不複存在了。

可是每每一想到這個問題,凝霜又覺得頭重腳輕。

蘭馨似乎很明白她此刻的心境,這次倒是給她換上了繁瑣而冗長的長裙,一抹懸在臉上的尬笑,凝霜勉強撐著門麵走了出去。

休養了一天的普賜帝此刻抬眸看著那一臉深情的稚嫩蟜俏皇後,總覺得自己仿若又回到了年少輕狂之際,眼神之中也映射出一餘狂放,伸手招呼道:“霜兒,過來!”

凝霜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普賜帝走過去,可就在近在咫尺之間,皇後申屠凝霜卻突然雙眼一翻,就這麽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頃刻間,未央宮中一陣嘈雜混乳,普賜帝原本高昂的興致瞬間被熄滅不說,眼中此刻倒是多了一抹真摯的心疼,抬頭吼道:“多海,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傳太醫……”

多海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又是怎麽回事?不是說今兒白天皇後娘娘還在這未央宮震懾後宮,怎麽到了晚上就暈過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太醫來到未央宮,普賜帝抬眸,急切的說道:“還不快過去看看皇後究竟是怎麽了?”

太醫慌忙跪倒在地,而後又悄然走進了未央宮寢宮之中……

普賜帝此時心焦的模樣,讓眾人更是不敢有一餘一毫的怠慢。

凝霜躺在床上,心裏泛著嘀咕,她剛剛這一下暈倒不過就是情勢所逼,可如今這太醫已經坐在床邊,若是她暈倒這件事被人拆穿,日後這日子可就要不好過了。

太醫隔著幔帳,誰不知裏麵到底適合情況,但最終還是緩緩起身,慢慢的退了出來。

普賜帝假寐的眼睛終於睜開,輕聲問道:“霜兒……皇後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皇上,下官剛剛為皇後娘娘把脈,娘娘並無大礙,隻是……最近太過操勞,加之急火淤堵於心,這才會突然出現昏厥現象。”

“操勞?急火攻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說……”普賜帝一拍椅子,蘭馨與蘭軒以及福安帶著下麵一幫宮人惶惶跪倒在地。

蘭馨嚇得嘴唇發抖,卻是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蘭軒此刻更是三緘其口,大有讓皇上降罪與蘭馨的意思。

倒是福安,側身看了幾眼蘭馨瑟瑟發抖的身軀,有些憐惜的抖了一下,而後算是豁出去一般,一頭磕在地上:“皇上容秉,娘娘這是……累著了,也……氣著了!”

“什麽?累?氣?我霜兒怎會出現這種事情?你倒是說說看?”普賜帝不悅的隆起眉頭。